唐驰洲无语:“……你这表情这话说的好像要让我办理自己后事似的!”
谢非是道:“我欠俞夫人一个人情。”若非俞夫人,他和慕枕流不可能那么轻易地离开火云山。
唐驰洲更无语:“你欠的人情为何我来还?”
谢非是道:“积德。”
唐驰洲冷笑一声:“老子不缺!”
谢非是手按在腰带上,笑容里满是威胁。
唐驰洲神色一变,冷哼着翻身上马:“多多益善也不错。”
看着他夹着马腹绝尘而去,谢非是很块顺着慕枕流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
 ;。。。 ; ; 一夜的情话,谢非是贴着慕枕流的耳朵反反复复地说。慕枕流不言不语地缩在他的怀里,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看着天渐渐亮起,谢非是突然有点恐慌。
隐藏在黑暗中的距离和隔阂被阳光一照,无所遁形。
慕枕流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但脸上的疏离和淡漠与昨夜看自己进庙时的,一般无二。
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谢非是捧起他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下去。
睡得正香的慕枕流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谢非是时,眨了眨眼,又轻轻地闭上了,嘴唇配合地开启,等一阵暴风雨般的侵袭过后,他猛然睁开眼睛。
谢非是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轻地摩挲着。
慕枕流道:“起来了。”
谢非是一僵,不善地扫过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装死的祝万枝。
祝万枝翻了个身,背朝他们,以示无害。
谢非是扫了一眼,道:“他们还没有起来。”
慕枕流道:“终究要起来的。”
所以,终究要分道扬镳吗?
谢非是慢慢地收回手,面色渐渐地冷下来,看着慕枕流从毯子里出来,收拾自己,缓缓地说:“你要上京?”
慕枕流动作顿了下,扭头看他。
谢非是道:“唐驰洲不会善罢甘休,前路险阻重重。”
慕枕流道:“多谢谢岛主提醒。”
“你们需要帮手。”谢非是顿了顿道,“当今天下,能够帮助你们的,绝不会超过的五人。我刚好是其中之一。”
慕枕流无声地叹息:“前路险阻重重,谢岛主又何必以身犯险?”
谢非是沉默了会儿,忍无可忍地一掌拍在墙壁上,怒道:“你当我昨晚说的都是废话吗?!”
慕枕流道:“你若帮我,将方横斜置于何地?”
谢非是道:“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以前漫无目的,才借着他的路随便走一走,如今,我有了我的路,自然要走我的路。”
慕枕流想问,难道你忍心伤他的心?陷他于险境?方横斜既与景迟联手,与当今朝廷已是势不两立,自己手中握有的证据,足以扳倒两人,到时候,他与方横斜不再是朝堂派系之争,而是江山殊死之斗!
那时候,谢非是是否真的能放下少时陪他伴他为他受苦受伤的师弟,而站在自己这一边?
慕枕流毫无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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