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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乞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第1页）

司徒雄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唐雪芬耳边炸响，她脸色骤变，慌乱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无力地垂落在腿上。一股强烈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吞噬。

唐雪芬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捏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拨打丈夫董博超的电话，然而，回应她的依旧只有冰冷而无情的忙音。

每一次「嘟」声都像一把尖刀，刺痛着她的心脏。她心跳如鼓，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仿佛要冲破而出。茫然无措之际，她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向两位警官问道：「那名死者……穿的什么衣服？有什么相关特征吗？」

聂卫乔平静地陈述道：「那名死者是乞丐打扮，穿着破旧的乞丐衣服，头发粘连在一起，脏污不堪。」

唐雪芬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乞丐打扮？怎么会是乞丐打扮呢？」

她用力地摇着头，「我先生再怎么落魄，也不会打扮成乞丐呀，这绝对不可能！」她语气坚定，带着一丝绝望的希冀。「他一定不是我的先生！」

唐雪芬猛地站起身，焦急地对身边的云姐说道：「云姐，你赶快叫司机过来，询问他今天有没有送过董博超，去了哪里！」

云姐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唐雪芬的心也越悬越高，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司机田辉匆匆忙忙地从车房赶了过来，他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唐雪芬顾不得其他，立刻迎上前去，急切地盘问道：「今天是你接送董博超吗？他去了哪里？」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司机田辉紧张地回答道：「是的，夫人。今天早上我送董先生去参加司徒先生的酒会。」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车子快要到司徒先生家的时候，董先生突然让我停车。」

田辉不安地搓了搓手，「他说有点事要先处理一下，让我把车开回去，不用等他。」他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唐雪芬，声音更低了些，「我就……我就照做了。」

唐雪芬怒火中烧，指着田辉的鼻子骂道：「你真笨！他让你把车开回来你就开回来？你不会跟着他吗？」她气得浑身发抖，「真是蠢死了！董博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鸿宇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他抬手示意唐雪芬先冷静下来，「董太太，请您先冷静一下。」

然后语气沉稳，试图控制局面，「我希望你们仔细想一想，董先生有没有可能会打扮成乞丐造型？或者，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故意把他打扮成乞丐的模样？」

最后，他补充道：「另外，你们有没有想到最近什么人跟董先生有直接或激烈的冲突？」

董家豪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最近父亲的日程，突然，他猛地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切地对着方鸿宇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爸最近一直在忙一个综艺节目，好像是关于体验生活的！」

他语速很快，「会不会乞丐造型是综艺节目中安排的服装道具?」

聂卫乔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什么综艺节目？」

看到母亲早已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董家豪只能把他所知道的所有细节全部告诉警官，他解释着：「是电视台那边邀请的，一档关于体验生活的真人秀综艺节目，名字好像叫《商业变形记》」

他努力回忆着更多的细节，「我记得他说过，这个节目需要深入到各种不同的社会角色中去体验，」董家豪的语气越来越肯定。

「最近这段时间父亲一直在忙于拍摄这档综艺节目，听说已经拍摄了两期，只是还没有播出来。我们在想，父亲的乞丐造型会不会是…会不会是跟参加综艺节目有关？会不会是综艺节目中的道具服装？」

他看向方鸿宇，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二人。

「至于有激烈冲突的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父亲可是个大好人，跟谁都能和睦相处，而且他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大多都是文质彬彬的，又不是五大三粗的莽夫，怎么可能会跟人发生激烈冲突呢？警官，你们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百分之百确认那名死者的身份啊！」

董博超的儿子董家豪继续补充道。

方鸿宇和聂卫乔眼神交汇对视，彼此心照不宣地微微颔首。他们都深知，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任何草率的结论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误导，谨慎行事是此刻的最佳选择。

方鸿宇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唐雪芬面前，他放低声音，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对唐雪芬说：「董太太，目前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死者的身份信息。」

他略微停顿，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试图以此缓解她焦灼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快展开调查，全力以赴，一旦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与此同时，聂卫乔转身，朝着董家豪的方向走去，在他身旁站定，神情严肃，语气专业地开口道：「为了能够尽快确认死者身份，我们需要采集您的口腔dNA样本，以便与死者dNA进行比对，请您配合。」

唐雪芬和儿子董家豪都迫切地想要确认死者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家人董博超，董家豪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警方的dNA比对请求。

聂卫乔随即从随身携带的物证袋中取出无菌棉签和试管。他熟练地将棉签伸入董家豪的口腔内，轻轻刮拭了几下，采集了口腔黏膜细胞。

将沾有细胞的棉签小心地放入试管后，聂卫乔将试管密封保存。完成dNA样本采集后，方鸿宇和聂卫乔起身向唐雪芬母子告辞，随后快步离开了董博超的住所，驱车返回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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