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月的案子沉甸甸地压在宋明辉心头,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坐在办公桌前,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沉思。案子的每一个细节都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海中反复闪过: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眼神空洞而迷茫;一个深爱她的丈夫,躺在床上,毫无防备;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充满了欢声笑语,如今却因为严重的抑郁症而走向了毁灭。
宋明辉沉吟着,他知道,如果他签字,蓝馨月或许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得到一些宽容。他仿佛看到法庭上,律师将这份医学证明作为关键证据呈递,为蓝馨月争取一线生机。但与此同时,他感到手中的笔无比沉重。一旦签下名字,就意味着他承认自己医术的无力,承认自己对蓝馨月的治疗彻底失败。这不仅会让他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更会使他的职业生涯蒙上阴影,声名扫地。
第二天清晨,宋明辉强迫自己走进实验室,试图让自己沉浸在新药的研究中,以此来逃避内心的煎熬。然而,蓝馨月的悲剧却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心烦意乱,无法集中精力。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失败,让他心中的烦躁和焦虑不断累积。最终,他烦躁地将手中的试管重重地放在实验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揉搓着头发,蓝馨月的悲剧以及他即将面临的抉择,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拉长了宋明辉疲惫的身影。他推开家门,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在酸痛,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他双手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试图将压抑在胸口的浊气排出。良久,他才缓缓放下双手,抬起头,目光落在妻子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如同一个在迷雾中苦苦挣扎的孩子。他张了张嘴,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将蓝馨月的案子以及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矛盾,断断续续地讲给了妻子。他讲述了蓝馨月的病情,讲述了案发的经过,也讲述了他作为医生的责任和良心之间的冲突。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颤抖。“如果,如果我知道一个人是无辜的,我该怎么做?”他低声问道,这个问题像一根尖锐的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阵阵的痛楚。妻子静静地听着,她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搂住他因疲惫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她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给予他无声的安慰。然后,她温柔而坚定地说:“不要去管别人怎么做,你只需要对得起你的专业,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这就足够了。”妻子的话语如同冬日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宋明辉心中的阴霾,也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迷茫的内心。
第二天晚上,宋明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妻子的话语和蓝馨月的悲剧在他脑海中交织盘旋。他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蓝馨月绝望的眼神,一会儿又想起妻子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窗外的天空渐渐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第三天清晨,宋明辉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手指在按键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警局的号码。他向警方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表示要出具一份关于蓝馨月精神状况的报告,证明她患有严重的情绪病和抑郁症,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犯案的。希望法官能够在这份精神评估报告上对蓝馨月的案件进行轻判。
两天后,天空阴沉,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空中落下,更添丧礼的悲戚氛围。王浩宇的丧礼在肃穆的殡仪馆举行,低沉的哀乐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蓝馨月身穿黑色的丧服,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恍惚,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旁,如同两座沉默的雕像。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锐利,严密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防止她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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