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还是笑着的,但晨初不知怎的,总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可他又想起沈烟走的时候,那故作坚强的样子,内心的正义感再次苏醒。
于是乎,他看向云玱言,坚定道:“是沈侍妾,今天是轮到她侍疾,自然也是她帮主子您换的药。”
说着还不忘补充一句,“殿下,不得不说沈小主还是挺厉害的,那上药手法看着比属下还专业呢。”
晨初在医学方面比较有天赋,所以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也会学习一些药理,以备不时之需。
云玱言闻言再次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随后瞥了伊侧妃一眼,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这么说来,你小子这几日倒是经常可以偷懒啊,后院的主子们来侍疾,你都不用帮孤包扎了?”
晨初连忙摇头摆手,“当然不是了殿下,属下每天都尽职尽责的帮您上药呢。”
“只是沈小主包扎比属下还厉害,才。。。。。。才让她帮您换药的。”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沈烟,其他人都是花瓶,不过是陪在一旁罢了,真正该做的事情都是晨初在做。
伊侧妃自然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脸上的笑容差点就绷不住了。
云玱言也听懂了晨初的话里有话,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殿内,分明没有沈烟的踪影。
云玱言身体不动,眸子轻抬看向伊侧妃。
刚刚张福海说了,太医说他今天能醒,而沈烟又不见了,变成了伊侧妃在这。
云玱言再傻,也不会看不懂伊侧妃的小心思。
想到这,云玱言对沈烟不自觉有些心疼。
本想将沈烟叫来,可话到了嘴边却想起沈烟那句,“卑微之人也有卑微之人的活法”。
他若是逞一时之快,将沈烟叫过来,焉知不是间接让她得罪了伊侧妃。
在云玱言看来,沈烟就是个不敢惹事的小鹌鹑。
就连帮她出头惩罚个总管,她都怕成那样,更别说得罪伊侧妃了。
于是乎,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沈侍妾呢”,在云玱言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收回了喉咙里。
云玱言面上依旧是不显露什么,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伊侧妃的关心。
而眼见云玱言没有过问沈烟,伊侧妃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松了下来。
同时内心也暗自得意。
也对,不过是个小侍妾,在殿下心中自然算不得什么,哪能比她还重要。
。。。。。。
另一边的沈烟自然也收到了云玱言醒来的消息,却迟迟没有接到叫她过去的通知,内心也更加有成算了些。
若是云玱言醒了,叫了她过去,那么她在云玱言心里就真的是啥也不是。
他根本不会在乎这样做会不会让沈烟得罪了伊侧妃,会不会让沈烟难做。
毕竟之前因为冰块的事儿,沈烟就跟他表明过自己过得小心翼翼。
可若是没有叫她过去,那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云玱言完全没发现伤口上绑带的不同,或者发现了也不在乎。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云玱言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在乎沈烟的处境。
所以即使知道是她受了委屈,亦不会盲目替她出头。
可云玱言是什么人,若是反应真那么迟钝,也不可能稳坐这么多年的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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