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得到否定的回答,她便继续沉默。
袁子宸,这医院里的护士都认识,近几日来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光是鲜花,就已经堆得满房间都是。尤其是来看他的人,各个都光鲜亮丽,明艳动人。
和这姑娘一同送进来的。当时脸色煞白,失血过多,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上的伤口就恶化,成了现在的样子。人是救活了,可怎么也醒不了。
照看易可馨的刘护士重重叹了口气,这姑娘,看着真是轴。大概是和那边那个小伙子感情甚好,那边不醒,她这边也振作不起来。
别是私奔不成想殉情,又被救回来的吧,她无限遐想着,那边却来了个人,照例问她:“她今天情况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那人低了头,略略失望,依然噙着温润的笑,道了声谢。这才走进易可馨的病房。拿了披肩与她披上,又收了她腿上的书,换上一杯热水在她手中。做完这一切,他才蹲下来,与她平视,“可可,今天太阳很好,你跟我去楼下散散步吧?”
易可馨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连眼波似乎都未曾多加流转,问道:“子宸,他醒了吗?”
裴弘谨握着的双拳终究没忍住,一张千年温润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眼眸里流转着暴怒的光,似是狂风席卷,毁灭一切。
“你念着他做什么?可可,他不是人,他把你……”
易可馨丝毫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地扭头看树影斑驳,花开花落,“我累了,我想休息。”
每次她说这番话时,便是要终结谈话。裴弘谨回头,从带来的包裹里掏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羊毛围巾,亲自给她带上,方才说:“可可,天气冷,别冻着。”
她依然不说话。阳光照在苍白的脸上,像是一个安静的瓷娃娃。
裴弘谨出得门,等在门外的周游终究忍住,问他:“裴少,你很早之前就给易小姐准备好的礼物,你手工做了这么久,为什么不送呢?”
“周游,”裴弘谨摆了摆手打断他,“贺起那边怎么说?”
“我们派去贺家的人都没见到贺少爷。听说远之为了易小姐和老太爷吵了一架,扬言再不回贺家,把老太爷气得够呛。贺少爷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被老太爷关了禁闭……”他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好像是崔家的人上门商量婚事,贺少顶撞几句。也是,玩都没玩够呢,突然就要绑住自己,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这回老太爷真是过分了。明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还硬要把他们两个往床上送。要真出个什么事情,崔家的人哪里能甘心……”
他说着,却看着裴弘谨的脸色,明里说的是贺家的老太爷,暗里说的却是裴家的老太太。看如今这医院里,一个傻了,还一个还躺着,若只是要拆散了易可馨和裴弘谨,哪里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总不能,还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这样想着,裴弘谨愣了愣,说道:“走吧,回去看看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冷,来点肉暖身……【顶着锅盖逃走。H无能啊H无能。。】
☆、说不出再见
崔洁推门入室时,易可馨正依靠在床边,望着窗外肚子发愣。崔洁叹了口气,将手头的果篮放下,坐在她身边,悠悠说了一句:“易姐姐,袁子宸醒了。”
易可馨脸色未变,可突然握紧的拳头泄漏了她的情绪。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
崔洁想起那个病房的那个人,从疼痛中醒来时,嗓子干哑几乎发不出声音,可她看懂了他的嘴型,他问她:可可,可可她没事吧?她摇摇头,宽慰他,没事。之后长长的一段时间,他就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两眼放空。
不闹不吵,不知道想些什么。旁人看着,只是觉得落寞。
如今这边这个,问了袁子宸几天,当她知道他醒了时,却也是无动于衷。
这个时候,如果告诉她真相,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可是,倘若不告诉她,她是不是就恨错了人?
袁子宸,他也是迫不得已吧?
崔洁想起那天晚上凌乱的床铺,想起如今各自放空的两个人,自小到大在一起的情分,若是因为这一个误会从此变作路人,甚至是仇人——她定了定神,终究没忍住,“易姐姐,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
深冬夜半,一阵凉意袭上心头,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踏实,被子又被踢落了。易可馨蜷缩在床上,却怎么也不愿意醒。直到那温暖又落在身上,她反而不习惯,半梦半醒间,有人摇晃她,反复叫着,“可可,可可……”
她睁开眼,那一脸胡渣子,面色苍白,腮边瘦削的人,狼狈地坐在她的床边,唯有一双眼睛,眸子愈发沉似深潭,见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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