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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笑了笑,岔开话题:“我去练剑。”
胤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若是我身陷险境,你也会为我如此吗?”
……
却说,祁纪二国乃是世仇,祁王约会锦国,并征鄢国之兵。锦王欲借此与祁结为同盟,遂未推辞,然而战争途中却因为累途劳顿,也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一再受惊,感成一病,病倒在路上,无奈只好由公子厉婴代为掌兵。
公子厉婴虽勇猛异常,却急躁冒进,不懂兵法,在芦人逃走之际以为敌方势弱,不顾大将子晖的劝告,便乘胜追击,不想中了芦人的埋伏,兵败逃走,军中因此对厉婴多有讽刺。
及归锦后,锦王病得更加严重,闭眼便见伯文在前哭哭啼啼,祈祷不效。
既然伯文已死,锦王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立厉婴为大子,遍告列国。
娓子的目的终于达成,接下来要铲除的就是公子胤及其他公子。
人一病,意志力就会薄弱。
锦王病得神智不清,这就更有利于娓子在他面前诬陷公子胤,及其他可与厉婴竞争的公子。
诬陷别人就是她的拿手操作。
时值厉婴诞日,因为锦王正在病中,没有大操大办,公宫内部的台榭摆了一场简单的筵席,南嘉本不想去,但是现任世子厉婴点名让她去,南嘉虽然知道是鸿门宴,但只能去。
头顶艳阳高照,夏日炎热,但南嘉只觉得冰冷彻骨。
台榭中,锦王最爱的山川鸟兽的壁画被通通换了下来,如今四壁鬼神之象。
这次的宴会显然不像以前那么欢快,四下一派冷肃,榻几旁都是焦躁不安的公子和臣子们,他们为数不过三四十,从前锦王在的时候,出席者动辄百人,可以看出有好些大臣时不支持公子厉婴的。
南嘉随着公子胤走入席中,平静地向众人问好,她见到了偏向伯文的公子旅,偏向胤的公子随,还有公子焯子,神情郁闷的里且居,以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夫申义……可他们似乎都不认得她,或者他们认得,却把她当成死了的人。
里且居一见她走近,掩嘴偏头,申义则是闭目养神。
焯子等人则是满脸哀怨。
她仿佛成了幽魂,还没有寿终正寝,便已宣告死亡。
只有坐在公子厉婴身后的姒敏,担忧地看着她。
与她相反,申辟害则是兴致勃勃地盯着她。
众人皆知她是公子厉婴和娓子的眼中钉,如今公子厉婴成为了世子,自然要秋后算帐,拿她开刀,以震慑那些心中有逆反的人,还可以一创公子胤。
南嘉并不为他们的表情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而优雅地坐下。
一只修长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是公子胤。
“别怕,有我。”他低声对她说。
“我没有怕。”南嘉镇定自若。
不一会儿,娓子和厉婴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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