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小人只怕陛下最后不合心意,一时发个火,撒个娇,那宫里,宫外,可都吃不消呢。”
曹全话说得不深,句句点到为止。
礼部尚书却句句入了耳。
他虽为燕贤马首是瞻,但龙椅上的人毕竟姓邬,选一群不起眼的粗陋男子入宫面圣,讨好了燕柏,得罪了邬宁,真惹得邬宁大动肝火,不顾燕贤的面子,非要拿他问罪,他可是要倒大霉。
“曹,曹内侍此言极是。”
“那就不耽搁尚书大人了。”
礼部尚书看出曹全是个有能耐的,不由动了几分小心思。
这宫里都是燕家耳目,想探听宫里的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他还是刚知道那鸭子正经大名叫金哥儿,结交这样一个不奉承燕家的内官,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曹内侍留步!”礼部尚书很快盘算妥定,叫住曹全,塞给他一袋银子:“往后还需曹内侍多多提点。”
“尚书大人客气了。”曹全收下银子,眼睛眯成两道缝,闪烁着精光:“咱们为陛下办事,尽心竭力就好。”
邬宁站在窗边,透过窗缝,将这副景象尽收眼底,只抿嘴一笑,转过头对燕柏道:“表哥,你已经在那坐一个时辰了,不累吗?”
燕柏头也不抬:“你若能安安心心坐一个时辰,这点奏折,早批完了。”
“哎,就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实在太没劲。”邬宁凑过去,翘脚伏在书案上:“让我办一件正事嘛。”
燕柏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阿宁,这朝堂上只有一件正事,作为一国之君,需肩负天下百姓生计,稍有疏漏错处,那便是覆水难收,你如今连……”
“我也是好心!干嘛又教训我!”
燕柏忍不住用笔杆敲她的额头:“你以为我愿意费这口舌。”
话音未落,荷露从门外走了进来:“启禀陛下,礼部尚书求见。”
邬宁顿时面露喜色,得意的对燕柏道:“朕的正事到了,不好意思,朕要去办正事了。”
燕柏摇摇头:“旁人都是越长大越稳重。”
“那我怎样?”
“越来越皮。”
“因为有表哥在呀,用不着我稳重。”
燕柏神色微变,沉默着目送邬宁走向外殿,不一会延和殿里就传来她近乎娇蛮的声音。
“你光给朕一个破名册,朕能看出什么啊。”
“陛下莫急,这选侍的家世品貌都在后面写着呢。”
“啊……那要是弄虚作假的怎么办?”
“臣派人去打探过,祖上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陛下放心,绝不会有弄虚作假的,至于样貌……”
礼部尚书忽而压低了嗓子,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逗得邬宁笑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存稿用完了,本拖延症晚期患者,从此之后都要卡十二点更新,理解,理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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