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见状才放下心,伸手去拽白元年。
浮出来的尸体其实是条大鱼,看着像哲罗鲑,起码两米半长,整体青褐色,庞大扭曲,鳞片粗糙,巨大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尖锐的牙齿。
老痒见那鱼死了,跳下去拿东西勾住鱼鳃,就往台阶上托。
无邪气大:“你拽那玩意干什么?”
“我…我……”老痒支支吾吾的一阵,才含糊解释:“我的包被吞…吞了进去,里头有些物资,反…反正刨出来简单,不拿白不拿。”
无邪从鼻孔吐出两口粗气,没说什么。
老痒一边刨肚子,一边流口水:“这鱼这么大,等会还…还能割两块吃吃呢。”
刚说完,一股发酸的恶臭扑鼻而来,老痒已经刨开了鱼肚子,一堆不明物体从鱼胃里摊淌出来。
其中一个圆圆的东西在地面上滚动了几下,缓缓停在了无邪的脚边。
无邪紧皱眉头,定睛一看:“啊哦。”
那是一个人头,还是一个被嚼的面目全非极为扭曲皮肤溃烂的人头。
白元年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几步,太鸡儿臭了!
无邪想到刚刚老痒提议的吃鱼肉,又看到这个稀巴烂的人头,只觉胃中一阵强烈的痉挛,喉咙发紧,再也无法忍受,“哇”的一声吐出来。
一会后才虚弱地直起身来,擦了擦嘴角。
白元年捏着鼻子,忍住不看还在那堆东西里扒拉的老痒,递给无邪一瓶水。
老痒强忍着恶心扒拉了一会,翻到自已的包,见包里的棍子还完好才松了一口气。
又翻了一会,还翻出一支土枪。
老痒笑呵呵的在水里涮了涮,朝无邪炫耀。
无邪刚漱完口,还恶心着,想到土枪是从那堆东西里翻出来的,不由干呕了一下:“呕,你自已拿着用吧。”
老痒倒是不介意,用衣服揩了一下就装进包里。
水里温度太低,上岸后几人先歇了一会,晾了晾衣服。
白元年依旧小心眼地只给自已和无邪做了驱水,所以他和无邪衣服半干的时候,老痒还在滴着水。
老痒冻的瑟瑟发抖,还以为只是是自已衣服料子的问题。
休息的时候,水底下又划过一道水痕,几人脸色难看起来。
“奶奶的,这底下还有一…一条。”
无邪也看清楚了,这一条虽比不上刚刚那条大,但是更灵活,他也不愿意再让白元年下水打斗一番,于是抬头观察了一番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路。
“刚刚咱们来的那口子是炸出来的,说明其他地方还有出口,这几个矿洞肯定有一个能出去,我们可以走这里。”
但是想到这矿洞历经好几个朝代,里面肯定跟迷宫一样,万一找不到路可轻易出不来了,无邪又开始犹豫。
老痒看见无邪皱眉思索着什么,赶忙接口:“你…你说的这么肯定,可别到时候又漏洞百出,小时候你…你就经常这样,这次可要想好了!”
无邪被一激,立马转变态度:“哪儿来这么多废话!硬着头皮上呗!指不定水里的路才不好走呢!”
这时,白元年偷偷扯了一下无邪,无邪顺意朝老痒看去,没错过老痒脸上一闪而过计谋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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