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羚没打算就这么放弃,毕竟见了他,其他人就更入不了眼了。
她就去问那位侍酒师:“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
“裴又南。”
男人刚走了出来,就被江羚叫住。
他习惯了被叫南哥,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已经久违。
女人的声音轻轻地,竟像只猫爪挠了下心脏,叫他停跳一拍,也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于是他的声音也轻轻地,怕吓到了小猫。
江羚靠着墙,十分真诚地笑:“我想邀请你共度良宵。”
见裴又南不语,江羚上前一步:“饮食男女,各取所需。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告诉我。”
顶上的灯光正好打在她胸前的吊坠,银光熠熠,再往下便是堪堪掩住的幽壑。
裴又南本是不大把心思放在这方面的,只是今日刚了结了一宗大活,面前这女人并不讨厌,不妨顺水推舟纾解一番。
他走近江羚,拈起那枚吊坠细看,贴着她耳畔:“我没说不愿意。”
坠子的模样还是没看清,却瞥见了盎然春色。
“那好,我先订房。”江羚感到这场狩猎终于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陌生,迅速,简单。
裴又南实在长得好看,江羚故意同他十指相扣回到吧台,既是宣示今夜对这个男人的主权,也为满足一点小小的虚荣心。
侍酒师瞧见这幕,不由略一挑眉,南哥竟然要开荤了。
江羚又点了根烟,眼一直瞟裴又南的酒杯,只盼他赶紧喝完。
裴又南见江羚看自己的酒,以为她也想喝,于是对侍酒师道:“左衔,给她也来一杯。”
“不用。”江羚立刻拒绝,今夜的重点才不是喝酒。
难免有别的女人围上来纠缠裴又南,江羚也不恼,只笑盈盈将口中抽了一半的烟递到裴又南嘴边,让他也吸一口。
可总有不知情识趣的,裴又南也烦了,同江羚说“我们走吧。”
江羚披上外套,和裴又南一起离开,掀开贝铃串成的门帘,丁零当啷一阵响,眼中却映入一张阴沉沉的脸,那人吐出两个结冰似的音节:“江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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