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在前排,齐意下飞机很快,过了廊桥,拖着行李箱,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接机的人很多,这里永远热闹,永远充满相逢的喜悦,看见刘滨的时候,齐意愣了愣,说不出来话。
刘滨搓着手:“意哥……回来了……野子他……不敢见你……”
刘滨说的很艰难,好像喉咙被堵了,勉强发了个声。
齐意拖着行李箱的手紧握了一下,看着他,发声更加艰难:“他来了吗?”
刘滨殷切的点头:“来了来了,外边从车里坐着呢……意哥,我跟你说啊……”
齐意扭头就往外走:“我听他自己说。”
“这事让我弄的!”刘滨搓着手,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衣兜里往外掏手机,齐意的声音不远不近的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凉意。
“手机放回去,我不说第二遍。”
无端的,刘滨就想起了,被齐意摁扁在桌子上的那个可乐易拉罐,抿了抿嘴,手机塞回了衣兜,默默跟在齐意后面,大气儿不敢喘,更别提明目张胆的通风报信了。
齐意穿过大厅,走出六号门,径直走到停车场,远远的看见了自己的车,他突然停住了,深深呼吸两口气,缓了缓攥得生疼的手,大步往前走。
车没锁,因为里面坐着人呢,那个人从他出现在停车场就眼巴巴的往这边看,齐意冷着脸,愣是一个对视都没给。
其实心里是劫后余生的窃喜。
看见刘滨的一瞬间,他几乎要一口气喘不上来,窒息的太阳穴都在疼,不祥的预感突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着就行。
只要他活着。
生气也是在听了那些话之后,但也没那么气,只是觉得心疼,疼的要命,虽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打开后备箱,放进了行李,方野转头看他,挺别扭的姿势。
“意哥。”意外晴朗的声音。
齐意心里托了底,慢慢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但还是忍着没说话,哐当一声关了后备箱。
“上车。”他小声的对刘滨说。
“意哥,你们先谈谈?”
“上车!”
齐意吼了一嗓子:“你不上车我怕我忍不住揍人!”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刘滨坐进了副驾驶,方野一个人坐在后面。
低着头,偶尔偷看两眼,不敢说话。
齐意没炸毛,也没说什么,就那么安静的坐着,看着车窗前面,没什么好看的,停着几辆车,有人拖着行李箱经过,行色匆忙。
齐意却看得出了神。
打开车门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方野头上有伤,腿上有护具,心里大概也就明白了,不是骨折就是骨裂。
所以他才拖着刘滨来开车,他自己开不了。
齐意叹了口气,低头嘲弄的笑了笑,看了看方野,也看了看蜷缩在座位上试图让自己隐身,又体格太大根本办不到的刘滨,轻轻说了话。
“我在你们心里到底算什么呀?嗯?一天天的白罩着你们了,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了,是吧?我刚刚查了,今天还有回去的机票,不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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