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刘滨坐在方野的两边,揽着方野的肩膀,把方野的头轻轻的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路不远,大半夜的,也没什么车,开的很快,可齐意心里还是急。
火烧般的急。
但也没敢催,能把人送来,他就已经觉得老天在厚待了,说了无数声谢谢,医生倒也不客气:“你算野子什么人啊?怎么急成这样?是得谢,他要是活下来了,让他自己来谢。”
医生三十几岁,脸挺冷,但心是热的,应该和方野也是熟识的。
看到齐意脸都白了,医生乐了:“还真担心?没事……上次那伤比现在严重,我都以为人留不住了,可没想到他天生命大,硬是扛过来了。”
上次?
齐意想问问,但没来得及,医院很快就到了,脑震荡,剃了半边头发,缝了十几针,处理伤口的纱布,红彤彤的摆了一铁盘,看着瘆人。
推进病房的时候,天都快了亮了。
刘滨终于说了话,扭捏着,非常不好意思:“那个,意哥……我得走了。”
又赶忙解释着:“野子他妈这会儿快要醒了,身边得有人……这里就麻烦你了?”
麻烦?
怎么会?
齐意巴不得的呢。
虽然方野没有生命危险,但他还是担心,就想在这儿陪着,他冲刘滨摆摆手:“去吧。”
想了想,又走出病房跟了上去:“刘滨……这事儿吧,不是你的错。”
刘滨的眼圈儿立刻就红了,摆摆手,走进了电梯里。
齐意终于一个人坐在了方野身旁。
四人间的病房,他拉上了帘子,坐在了旁边的小椅子上,床上的方野没穿上衣,盖着被,棉被盖到了肩膀,可依然盖不住那两道狰狞的疤。
刀疤。
一道很长,从左肩划到了右边的肚子上,一道很短,心脏下面一点点的位置,当初,应该扎得挺深的。
不是血海深仇,还真做不到这个份儿上。
谁呀?
什么事呀?
他这两年到底过得怎么样的日子?
齐意觉得心疼,呼吸都会觉得疼,守了两天,心也慌。
问了医生好几次,反复确定着,麻药劲儿早就过了,也没有任何危险了,他怎么还不醒?
医生看了看,微笑着:“睡着呢,挺好的。”
睡得昏天暗地,说了好几次梦话,孩子气的嘟着嘴,好像在和谁较劲。
齐意请了假,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做卷子,一边做一边看着旁边的方野,盼着他早点醒,又希望他睡到饱。
齐意趴在床上,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方野的头发,毛茸茸的刺手,酥酥麻麻的。
“家里你放心,你就给我好好休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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