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飞听着秦留白的话,举起手中的酒瓶子,直接喝了一口。
“留白,鹤飞知道你没有要害小少爷性命的意思,所以你还活着。
你没有那些心思,那你敢保证别人没有这心思吗?
没有教主就没有白莲教,如今小少爷是主君,是大家伙共同的意思,你太激进了,为了你心中的白莲教,一切都可以舍弃。
宁可趁着西夷侵扰东方的机会行事,可是此事若放在小少爷身上,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与虎谋皮、有损民族大义,真的合适吗?
非我愚忠,乃是小少爷真明主也。”
说着,就把曹信这一段时间的言行,和对玄机老道的话,以及对当今形势的判断,还有应对的方式,一一都说了出来。
秦留白不是傻子,可能是曹信只有十岁的原因,越听越觉得震惊,这样的格局,便是老教主也是难有这般高度。
那一句白莲教与朝廷相争,不过是兄弟之争,哪怕是打的头破血流,也好过让外人占了便宜,面对外贼当一致对外,才是对得起白莲教祖师爷。
这些竟然是一个十岁孩子说的话,真是如同洪钟大吕敲击心头,顿时刚才的愤懑如轻烟一般消散,声音甚至有些期期艾艾。
“鹤飞,真是小少爷说的话?”
“自然是真的,你是了解鹤飞的,若不然他能得某家如此推崇,鹤飞不是愚忠之人,白莲教只有在小少爷的带领下,才能发扬光大。”
说着,瞥了一眼秦留白。
“即便是你秦留白并行险招,鹤飞相信,小少爷也能力挽狂澜,救白莲教于水火之中,将一切阴谋诡计粉碎。”
话里话外的意思,秦留白听的通透,事已至此,再做辩解也无益处。
“小少爷打算如何处置我?”
“小少爷说了,秦留白父子在危难之际,能将白莲教的形势发展起来,有大功于教,其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故而小少爷决定由你选择,小少爷说白莲教如今遍地都是,多一个秦教主也不多,少一个曹教主也不少,你来去皆可由心而动。
只希望你能念在先辈的恩情上,莫要做出有辱白莲祖师爷的事情。”
东厢静室之内,玄机老道看着稳如泰山的曹信。
“信儿,你当真不怕那秦留白反出白莲教?”
曹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滋溜做响。
“怕,又如何,不怕,又能如何?
左右不过是一个白莲教而已,有契爷和王叔的支持,何处不能再有一个白莲教,何处又不能再多一个大德商行。
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又有何用?
总不能玉石俱焚吧?
他们父子在濠镜经营二十几年,岂能没有任何反制的手段,若真是走到了那一步,恐怕白莲教是真的就毁了,太可惜了。
信儿觉得还是留他着比较好,就像当年契爷留着蜀州白莲唐向天一样,外围越多,我们越安全,才能有更长的时间积蓄力量。
不过这也看他的选择了。”
玄机老道看着如此运筹帷幄的曹信,已经没有几天前的惊讶了,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和交流,已经见怪不怪了。
其谋之深远,真是前所未见,只是事情还是想到简单了点,不过只是有十岁,也能理解。
曹信不知其心中所想,即便是知道了没办法,起点看多了,总能站在高处纸上谈兵一番,但是真要实操,估摸着够呛。
“唉,秦留白是个大才,希望他不要辜负了信儿的一番好意吧。”
西跨院正堂之中,秦留白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眼神似乎也丧失了焦距,伸手拿起桌子上已经倒下的杯子,就要往嘴边送。
王鹤飞赶紧伸手挡住,就是这一挡,秦留白好像找到了情绪发泄口,劈手从他手中夺过酒瓶子,不管不顾,【咕咚、咕咚】,大口喝了几口,被酒呛的大声咳嗽。
“咳、咳、咳。。。”
然后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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