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小饭店里,祁红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双腿有些发抖,高跟长靴的足尖翘起来,只用鞋跟着地,身体形成一个颓废的形状,就像烧红了的大虾。
在祁红的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冻僵的鱼和他妈妈。
鱼妈妈看上去要比实际年纪老上一些,鬓角已经有了白发,说起来,祁红做她的儿媳,从容貌上看,还是说得过去的。
只是鱼妈妈生就一张严肃的脸,眼神犀利,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容貌很普通,衣着朴素,是那种丢在人群中就容易被忽略的面孔。
可正是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让祁红陷入绝境。
小鱼儿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欲言又止,非常尴尬,搓着双手,就像第一次和祁红彼此交融时的那种忐忑,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看祁红的眼睛。
气氛有些紧张,就像法院要开庭前的肃穆,只有服务员走动上菜的声音,那张摆放在桌子上的菜单,就像已经审判过的判决书,放在他们中间,让祁红心惊肉跳。
鱼妈妈清清喉咙,用脚在儿子的腿上踢了一下,这引起小鱼儿很大反感,却又不好发作,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喉咙里面,很难受。
终于,在强大压力之下,小鱼儿缓缓抬起头,然后张开嘴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是祁红的名字。
祁红就像受惊的兔子,身体颤抖着,霍地站了起来,血涌上脸,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祁红深深望了小鱼儿一眼,然后夺门而出。
看着祁红离开,冻僵的鱼急忙站起来,他本来想说的并不是绝情之语,但是却被祁红误会了,正想追出去,他的手臂却被经验老道的妈妈一把抓住。
“别去了,傻儿子,这样不是挺好么,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妈妈是过来人,知道你们有感情,但感情是经不起考验的,既然她选择了这个结果,你就接受现实吧。”
鱼妈妈语气淡淡,却掩饰不了心中的喜悦。
冻僵的鱼颓废坐下来,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和祁红的缘分就这样断了,难道自己曾经许下的誓言都是放屁么,真挚的感情经不起时间考验?甚至连几分钟也等不了。
本来,他是要自己一个人来的,但妈妈也要过来,说要好好谈谈,建议他和祁红彼此先冷静一段时间,若是真分不开,她也会有所考虑。
这是一种缓和,也是一种拖延,鱼妈妈的意思很简单,她儿子年轻,可以等,但祁红没办法等,这一点,冻僵的鱼心里也明白,不过见妈妈有松口的意思,也抱着幻想,同意下来。
但到了饭店,气氛出乎意料的尴尬,以至于祁红受不了这种压力,逃掉了。
冻僵的鱼这一下,真是被冻僵了,他后悔自己没有毅然追出去,而是选择留下,这等于是默认了祁红对他的猜测。
人生就是这样,每一个不同的决定都意味着不一样的结局。
冻僵的鱼心头泛起苦涩,再没了往日朝气。
“感情虽然折磨人,但也会让人成长,儿子,难过没关系,过几天,时间长了,就会慢慢适应。”鱼妈妈像个哲人似的开导儿子,叫来服务员结了帐,然后,坐上儿子开来的那台北京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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