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顺着肌肤纹路滚落到地。
“要不咱们父子两就当你娘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吧。咱们父子两就一起等……等她……好不好?”
话说到这里,他像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抱着孩子直接崩溃的大哭起来了。
他机关算尽,为的就是能有那么一天,可以牵着她的手,抱着他们的孩子堂堂正正的告诉全天下的人,他们一家三口是多么的幸福。
可如今,她不在了……
他做的那些努力突然就好似没有了什么意义似的。
“小果,可我现在就已经又想你娘了……”慕珩凄厉的哭声又在殿里回荡着。
他像一只受了伤且迷失在茫茫草原之上的孤兽一般,只能在夜深人静,只能在无外人时,对着他的儿子,舔舐着他心中的那些殇痛。
出云国,太子东宫。
东来急匆匆的走进绍云筠的书房里,拱手禀告道,“启禀殿下,明楚国那里飞鸽传书过来说整个明楚国的番王基本已经被肃清。现在整个朝堂局势都被慕珩掌控住了。”
绍云筠正端着一杯参茶,听了东来的禀告,缓缓将头一抬,冷冰冰的说着,“除掉了那几个捣乱的番王,慕珩这个假太监下一步该要篡权夺位了。到时候明楚国还要有一乱。咱们出云国得把握这个时机趁机出兵强占明楚国的疆土。”
东来深看了一眼绍云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绍云筠马上就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凉薄的嘴唇又是微微一启,冷冷的目光向他觑来,“明楚国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来想了想,最后心一横,还是下决心的对他回禀着,“殿下,咱们的人还说……明楚国九公主她……死了。”
“啪!”绍云筠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渍溅了他一手。
但他却好似根本没有觉察到手上传来的痛感,只睁大眼睛,一脸惊愕,难以置信的说着,“怎么会这样?”
东来摇了摇头,如实禀告,“启禀殿下,具体的事宜信纸上未说。若想知道详情,还得再多等些时日……”
绍云筠冰冷脸庞上的神情陡然颓废下去,他身子往太师椅椅背上一靠,双眼紧闭。
东来瞅了瞅他的脸色,知道他心里现在肯定是不好受的。
心里组织了一番话,他张了张嘴说道,“殿下,宫里这几日有风声传出,说皇上欲要为您和右相之女宫羽堇赐了婚。如今那九公主既然不在了……那可能就说明您和九公主是有缘无分的,殿下您……”
“下去吧!”绍云筠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本太子想静一静。”
东来也不敢再多说话,又向他行了一礼退下去。
等他退到门口时,他轻顿了顿脚下的步子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疲惫之态坐于太师椅里的绍云筠,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样或许是老天最好的安排。那个九公主不在了,他家太子也可以收心接受皇上的指婚了。
三日后的朝堂。皇帝果然当众为绍云筠和右相之女宫羽堇指婚,绍云筠当场应诺下这件事情。礼部为太子成亲选定了黄道吉日。
而为太子的婚事,工部也派人重新开始整修太子的府邸。本该再从宫中拨调一些侍者到太子府,却因为绍云筠担心会有有心人趁机将细作安插其中,便临时改了主意让管家在牙婆们手中买些奴婢。
被毁了容的颜子婳也辗转被送到了出云国。
她和其他被卖的女子一样双手双脚皆被铁链锁住,每日都要被关在一个铁笼里任人挑选。又因为她现在脸被百里子薇夫妇两毁的恐怖至极,那些买主都嫌她丑不肯买她。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颜子婳一直筹划着想找个机会逃跑。
但有一天,一个穿着华贵衣料裁剪而成衣服的中年男子被牙婆带着到了关押她们一行人的地方。这个中年男子隔着铁笼,将笼子里的每个人都细细观察了一番,最后指着颜子婳还有其他的几个女子道,“这些我要了。”
那牙婆见这中年男子穿着讲究,定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可这样大户人家的管事怎么要的奴婢都是丑的啊。尤其是角落里蹲着的那个丑女人,就她那张满是疤痕的丑脸,几乎是人见人厌啊,怎么还要买回去啊?
而且,那丑女人还怀着孕呢。
牙婆本是想要把颜子婳怀孕的事情告诉给那个中年男人的。但那中年男人已经掏出了两锭金灿灿的元宝。牙婆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两锭银子,深怕把这笔生意搅黄的她,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后面牙婆又旁敲侧击的向中年男人打听买这么些丑奴婢回去的原因。中年男人并没有回答牙婆的话,但隔着铁笼已经将目光落在了颜子婳的身上。
丑点怕什么,他家太子一向不近女色。若是买了些姿色极佳的婢女回去,难保那些婢女不会变着法子想爬他家太子的床。丑点就安全了,放眼整个太子府,长的漂亮的侍女还真的是极为少的。
当天,颜子婳她们几个人便被强行的灌了迷药,被中年男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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