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把人抱得更紧了,拦腰把人抱着,从楼上转到楼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推开房门带beta巡视。
一直折腾到天亮,烧才终于退了下来,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然后就听见楼上传来“哗啦”一声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刚要上去查看,就听到陈先生的声音,“都别上来。”
陈尹年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摔碎花瓶的残骸上,另一只手吃力揽住怀里乱蹭的beta。
他出声警告完楼下的佣人,就对着怀中的人道:“延延,现在不可以。”
但怀里的人像是听不懂一般,愣愣从他怀里抬起脸,面色还有余热的红晕,耳朵有些红,呆呆看着他,随即又趴在他的肩膀上,不愿起来。
陈尹年摔得坐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把beta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回床上,他难得柳下惠一次,帮人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好,“睡觉吧,延延。”
但谁知道江延根本听不见,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如同理直气壮讨要糖果的孩童,“给我。”
给我,你的信息素。
他的目光直接而热切,没有一丝遮掩,不像之间那般被欲望情潮裹挟,而是直勾勾,赤裸裸地盯着他,用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瞳。
陈尹年自下而上窜出一股火来,那是从一周前就压抑的,昨天把人抱上来,他就想把这个不听话的beta好好蹂躏一番。
但现在他生生克制了,把江延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延延,听话。”
说罢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昨晚江延注射完赫塞尼之后,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如同微风拂过小山岗,令人格外舒适,这大概第一次是这个beta的挽留。
陈尹年原本坐在床上的人,把抱坐在自己怀里挂水,不时还亲吻一下beta因发烧而格外滚烫的耳朵尖。
beta蔫蔫地靠在他的怀里,听话极了。
陈尹年不禁想,如果江延能一直这样听话就好了。
但好景不长,陈尹年梦没做一会,怀里本来发蔫的beta突然捂着嘴坐了起来,“怎么了——”
陈尹年话音未落。
随着“呕”的一声。
江延全都吐到了陈尹年的衣服上,连带着吐到了床上。
一股难闻的味道升起,陈尹年还没沉下脸,怀里的人呕吐不断,加上这几天被关,本来没有吃太多的食物,beta肩膀耸动,干呕不出任何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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