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发怒,只是站起身,脸上有一种疲惫,却很坚定:“今天你说的话,我都可以当作没有听到。若是可以放开,我决不会任由一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弱点。我不会放开你的,这一辈子都是。”说完,他走出了军帐,徐蓝玉听到他吩咐阿福好生照料自己。
阿福是一个十分柔美的女子,跟福娘沉默温柔的性格有些不同,徐蓝玉也一度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一点福娘的影子,可是最终还是感到失望,这毕竟是不同的人,她有什么权利要求眼前这个女子与福娘一模一样呢?
到了晚上,阿福将一切收拾停当,便退了出去。徐蓝玉刚想要休息,却看到李承俊掀开帘子走进来,她心中一惊,面上便带了几分恐慌。
李承俊哪里能看不出来,心中苦涩,脸上却强迫自己带上笑容:“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这是我的军帐,白天我还可以出去巡视,但晚上能去什么地方呢?”
是啊,这是太子的军帐,太子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徐蓝玉当然也明白,可是要与他共处一室,还是觉得不自在。
李承俊见她如此,知道她心中正在挣扎,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并非真的找不到地方可以睡觉,只是……还是想要留在离她近一些的地方,才能确认她真的回来了。
他只说不能打扰太子妃休息,命人在一边搭了另外一张小床,脱了外袍,仅着白色中衣,倚在床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举着一本奏章在看,真的没有要打扰徐蓝玉的意思。徐蓝玉刚开始还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举动,可是看他侧过身去看书,连看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便也略微放心,再加上实在精神不济,便闭上眼睛睡了。
等她闭上眼睛,完全看不见自己的时候,李承俊才放下书,向她看去,只见雪白的枕上,她乌木般的头发披散开,线条美好优雅的脖颈若隐若现,身体虽然瘦了许多却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十分的惹人怜爱。他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起身坐到她床边去,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了她。
少女之心
() 徐蓝玉没有清醒过来。李承俊感激此刻她昏睡不醒,否则只怕连一个吻都绝不会施舍给他。这个吻绵长而疯狂,他用舌头温柔地分开她微微闭上的牙齿,卷着她的舌贪婪地吮吸她口中的津液,缠绵悱恻地亲吻着。不知道亲吻了多久,直到他的气息越发粗重,他才停手,闭上了眼睛,似乎欲借此平复情欲。
徐蓝玉在睡梦中感到不适,眼睫毛动了动,一睁开眼睛,竟然看见李承俊的面孔,不由得皱起眉头。
李承俊的眼中已恢复了清明之色,却若无其事:“你刚才好像睡得很不安稳,我看你有没有发烧。”说完,他起身回到自己的床铺去了。
徐蓝玉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敌不过浓重的困倦,终于还是闭上眼睛,只是远离危险的本性,使得她紧紧靠着墙壁,背对着他而睡。
“蓝玉,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她的身后,李承俊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我会等的……等到你爱上我的那天……”
如果徐蓝玉看到他的眼神,一定不会怀疑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只是她会更加害怕,因为那种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眼神,足以可怕到令人从内心深处产生恐惧……那是粉碎一切也要得到的——占有欲……
第二日,阿福一早便来伺候,徐蓝玉躺在床上,因为不想面对李承俊,索性装作还没清醒。
阿福低声道:“殿下,阿福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器具。”
李承俊已经穿好衣服,他看了徐蓝玉一眼,见她仍然是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便点点头,先走出军帐去打理好自己。
等他出去了,徐蓝玉才转过身来,睁开眼睛,对阿福道:“阿福,麻烦你帮我清理一下。”阿福赶紧走过来,替徐蓝玉作了简单的清洗。徐蓝玉苦笑,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此,非要别人帮忙才可以。
“娘娘,刚才奴婢已经下去打点过,想问娘娘喜欢什么款式的新衣,阿福好做准备,还想问娘娘是否满意阿福送来的饭菜。”阿福看着徐蓝玉的表情,知道她心中烦闷,主动打岔道。
徐蓝玉听她这么说一愣,低声道:“哦,都可以,你看着办吧。阿福,谢谢你。”
阿福笑道:“阿福感念太子和太子妃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但愿能以微末之躯,以报太子、太子妃隆恩!”
其实从难民中将她带出来,使得她免于流离失所,对她有恩的只是李承俊,但她仍旧口口声声地把徐蓝玉也谢进去,这女子心细如发,而且很懂得进退分寸。
徐蓝玉不禁暗暗点头,李承俊显然也没发现,他挑中的这个女子是个很聪明的人物。现在她细细打量,平心而论,阿福虽有六七分形似福娘,但福娘却根本比不上她明艳动人。
这时李承俊也掀开帘子进来,看见徐蓝玉已经醒了,面上露出喜色:“今天好些了吗?”
徐蓝玉点点头,靠坐在床上并不言语。可是得了一个点头的李承俊却似乎很是高兴,对阿福吩咐道:“去服侍太子妃用餐。”
只见阿福捧过放在盘中的瓷碗,小心跪在床边,对徐蓝玉温柔地道:“这是殿下特地为太子妃准备的莲藕蜜汁羹。颇有滋补效用,请太子妃享用。”
徐蓝玉心中受不了这许多的规矩,原本福娘在的时候,她都是能免则免,她既见不得别人动不动就跪下,也不愿意看到人家诚惶诚恐仿佛她是什么病菌,只是这一切在皇家来说,已算是普通了。
李承俊见她出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误解了她的意思,劝说道:“行军在外,一切从简,委屈你了,若是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阿福说,让她去做。”
徐蓝玉并不理他,只是强打起精神,接过碗对阿福点点头微笑:“多谢你费心了。”
吃完早饭,李承俊就坐在军帐中,埋头于成山的公文中。徐蓝玉也不与他说话,在床上躺着权当自己不存在。
傍晚时分,阿福捧了一碗银耳燕窝走进来,看了一眼徐蓝玉似乎还在昏睡,她便向李承俊走过去。照顾病人十分繁琐,煎药喂药换衣,她自己也忙得天昏地暗,但依然坚持亲自下厨为李承俊做点心:“殿下先歇会儿,吃点东西吧!”她温柔地说。
李承俊抬起头,接过她手里的碗,象征性地吃了一口,对她点点头,就顺手往桌上一放。依然专注地埋头在案牍之中。阿福见他不肯吃了,有些失望地叹口气。虽然她已经累了一天,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但还是恋恋地不肯就此离去。
“殿下,奴婢替您研墨。”
李承俊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淡淡应了声,阿福便露出喜悦的笑容。她一边磨墨,一边柔情脉脉地偷眼望著李承俊俊美的侧面。陨州城陷落,亲人惨死,只剩下阿福一个人孤苦无依,她的唯一生存方法就是找个人立刻嫁了,否则依她的美貌,战争中还不知道要惹来多少祸患。可是不知为什么,多少男人对她思慕不已,她都丝毫不为所动,但一颗心却不受管束地在第一眼见到李承俊就沦陷下去。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其实不该多存妄想,但她却不由自主地被情丝越缠越紧。她并不去奢望什么,只要能永远呆在这个男人身边,默默爱著他,就算一生都不会有结果,她也不在乎。只要能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她只顾想心事,连李承俊对她说话都没注意到。李承俊又说了一遍:“阿福,你磨的墨已经太浓了!”阿福这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阿福真是太笨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请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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