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好容易才审出琉璃这条线。”
裴淮止轻轻打开扇子,冷声问道:“林挽朝的伤如何了?”
卫荆如实禀告:“很深,但好在未伤及筋脉。”
见裴淮止一直没说话,卫荆不解道:“琉璃理应还没收到消息,怎么会早有准备?”
“她没准备。”
“那那些刺客……”
“是东宫的。”
“他们刺杀自己人?”
“太子早料到我要来,怕琉璃说出不该说的,却未想到,碰到一块儿了。”
“那现在怎么办,要将计就计,趁势引出太子,再……”
“不必,”裴淮止摇头,“裴慕渊为何来这裕都?怕就是太子派来杀琉璃的,他从始至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其实今日,琉璃本还可以留有活口,只可惜……早知如此,就不该让林姑娘做这个幌子。”
裴淮止没再说话,只是依旧垂着眸摆弄着手里的扇子。
心里将那个女人的那句话翻来覆去的嚼了许多遍,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
他拿自己,只是当个幌子。
包括这焚尸案,都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是啊,堂堂北庆大理寺,怎么会去在乎裕都一个无名女尸?
林挽朝细细包扎着手上的伤,缓缓笑了。
但她想清楚后,丝毫不曾失望。
因为一个算计一个罢了。
她为何要救裴淮止,只是为了布局吗?
还有一半缘由,是为了能够稳住自己和裴淮止之间构成的关系能更紧密。
这样,她在大理寺才不会被轻易抹杀。
以如今局势来看,刑部的人也不是为了所谓查案,不过是派来盯着大理寺的眼线罢了。
已知裴淮止查的是太子门下的人,那派刑部来的,便是太子。
这太子,沾染的地方可真多。
说来更可笑的,薛行渊有意与陛下靠拢,这未婚妻却与太子一党联系密切,可真是……有意思。
——
“听闻寺卿昨日在源香楼遇刺,下官惶恐啊!是下官料理不周,望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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