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逸宁幼年的记忆里始终记得一些片段:金发蓝眼的oga蜷缩在用alpha的衣物筑起巢穴里,面色潮红,不断呻吟、哭泣,呼唤着他的alpha。
而他的alpha迫于生计远行,没法回来。
慢慢的,oga变得消瘦,憔悴,失魂落魄,抱着alpha的衣服自言自语。
没有办法分给他年幼的孩子一丝一毫关注。
直到他的alpha回来,抱着他安慰、道歉,不停地说对不起,说他下次一定会赶回来。
但他总是食言。
后来,金发蓝眼的oga温柔地看着只到自己大腿的小孩:“宁宁,爸爸送你去梁叔叔家住几天好不好?”
“为什么?”小孩抓着金发oga的手指天真地问,“爸爸也去吗?”
“爸爸……爸爸去找你父亲,让他快点回来好不好?”
“唔……好!”
可是后来,父亲回来了,爸爸没有。
“云深!你别再喝了!”
“爸爸……”小孩怯怯地站在角落里,看见梁叔叔一瘸一拐地走向一摊烂醉的父亲,抢夺他手中的酒瓶。
“滚!”
咣当一声巨响,酒瓶炸裂成碎片,小孩吓得哇哇大哭,泪眼茫然而又无助寻找熟悉的怀抱,“爸爸……爸爸……”
可小小的家里,再也没有熟悉的oga的身影。
烂醉的alpha似乎被哭声惊醒,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哭泣的小孩:“不哭,宁宁不哭,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
小孩用细嫩的胳膊推搡满身酒味的alpha,哽咽着哭喊:“爸爸!我要爸爸!呜呜……”
alpha被小孩一推就跌坐在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埋头在膝上,无声哽咽。
拄着拐杖的男人无奈叹气,动作艰难地单手抱起小孩:“宁宁乖,跟梁叔叔回家。”
小孩趴在男人肩上呜呜地掉眼泪,回头时看到他的alpha父亲用脑袋一下一下撞着墙壁,直至额头渗血,眼眸猩红,如野兽一般呜咽。
他吓得发抖,泪水再次蓄满眼眶。
等到父亲终于打起精神,要将他接回家的时候,他还望着父亲额角的疤痕心有余悸。
“云深,你还好吗?”梁叔叔拍了拍父亲的肩。
父亲望着虚空,眼神哀伤中透着麻木,嗓音喑哑:“昨天我感觉到了……他清除了标记。”
那时的乐逸宁不懂“标记”的意义,只记得父亲绝望的眼神,和额头深红的疤痕。
直到他逐渐长大,明白abo性别的差异,明白了什么是结合热,什么是易感期,什么是标记。
也明白了,什么是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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