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罗痛哼,疼得眼底发红,没想到这猫如此劣性难驯。
一把握着猫脖提到空中,右手施法,欲要给点颜色看看。
“喵~”一声,白猫眼睛泛起红曦,黄瞳中仿佛要沁出眼泪来。
霓罗闭目调息,忍下怒火,“这次饶恕你,下次不可再犯。”
相善抽抽两下,爪子在空中抓弄,受伤的眸光,倔强又委屈。
和风兮兮,温柔地把白猫吹到半干,霓罗把猫抱在怀中,往歌舞坊走。
她步伐迈的大,相善一颠一颠地趴在她肩上,瞥见方才自己咬的两个血孔。
猫舌一舔。
软绵绵的触感吓得霓罗顿足,把猫拿远,“你不可用妖的方式对我,知道吗?”
相善“哼”一声,“干嘛?害怕我会移了你的心性,做出些有违佛祖的事情?”
“我心向佛祖,怎么会被你所动摇。”
“是吗?那就走着瞧。”
夜已深,霓罗左顾右盼,周围人已经稀少,不会再踩着他。
轻手轻脚把相善放在地上,“你自己走。”
“我不”
趁她没直起身,相善一跃跳到她手臂上,爬到肩膀,“你可真狠心,万一再遇到马车,碾住本座呢?”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霓罗抱着相善回到歌舞坊,先把店内收拾好,上楼敲了敲坊主的房门。
少顷,坊主一脸愁苦地打开门,霓罗把团扇递过去。
“这应该是唱曲那位姑娘的,请您归还给她。”
“我代梅仙谢谢您,这扇子她极为珍视,想必是刚才一时忙乱给弄丢了。”
“这扇子,莫非有故事?”
上头妖气很重,比今天的鲤鱼精更甚。
坊主面露难色,摆头,“具体我也不知。”
霓罗点头离开,又倒退两步回来,难以启齿道,“坊主,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反正闹成这样也不会有人来住店了,坊主干脆大发善心,给了霓罗一间空房。
大肥猫已经趴在床上睡着,偶尔会发出震动的猫鼾,看来是真累了。
霓罗把门关上,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脖子,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
可当时疼痛感极为真实,绝不可能是她的错觉。
猛然想起相善舔过患处,难道?
霓罗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相善就趴在旁边熟睡,时不时会蹭一蹭她的腿。
深夜,霓罗睁眼,腿上不知何时有个毛茸茸的脑袋,是相善卧在她怀里。
她轻柔抚摸,道:“你虽然顽劣,但师傅说有教无类,希望你早日剔除妖性,皈依我佛。”
次日清晨,相善被一阵敲打声惊醒,睁开眼,房中已无他人。
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发力跳上窗户往下看,原来是坊主请了木匠来修门。
霓罗走上楼,把一碗热粥放在桌上。
饥肠辘辘的相善张口就要吃,霓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变成人再吃,不然毛会掉到碗里。”
真是穷讲究,他还嫌弃人类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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