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死盯着你家卵二姐看的么?再看,挖了你的猪眼睛!」
我觉得好笑,「你叫卵二姐?」
卵二姐下巴一扬,「怎么啦?名字不好听么?」
我更觉好笑,「好听,好听得紧!实在是太好听了!来,来,来,你就用我这个钯子,挖了我的猪眼睛!」
卵二姐二话不说,跳下山头,不识好歹地掂了掂逊金钯,上演了一出蜻蜓撼石柱。
我收钯一笑,「二姐,你白吃得这么茁壮!」
卵二姐也不生气,反倒哈哈一笑,「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你个蠢猪,倒有些真本事!」
我冷哼一声:「吃过太上老君的金丹,啃过玉皇大帝的蟠桃!亲自管过十万天兵,亲身扛过两千重锤!」
卵二姐娇媚一笑,「那,适才听你咆哮,你叫猪五能是吧?我说猪五能,要不要洞府一叙?我有酒,你有故事么?」
我点了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但你能不这么笑么?」
卵二姐眼睛一瞪,「怎么啦?我还不能笑了?」
我苦笑,「可以笑,但你别这么笑。你这么笑呢,我有点……冷……」
福陵山云栈洞,卵二姐倒颇有家当。
我们两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谈不上有丝毫的精致,倒有满洞府的痛快。
卵二姐食量不小,酒量一般,她越喝眼珠子越红,越喝眼珠子越红。
再往下喝,卵二姐的两个耳朵,也开始忽长忽短。
我夺下她的酒杯,「二姐,就你这道行,还是别喝了!」
卵二姐大怒,「臭猪,要你管?!」
我把酒杯还给她,「好,我不管,我不管,你倒是管好耳朵。」
卵二姐摸了摸耳朵,嘻嘻一笑,「哎呀,天生的!修炼了几千年,这两只耳朵还是不听使唤。」
我打了个哈哈,「耳朵忽长忽短,倒也罢了,就问再喝下去,你不会长出一身白毛,吓死个人吧?」
卵二姐一愣。
她忽然撒泼,把酒杯狠狠地掷入火塘,「臭猪,你看不上我!浑身上下,包括眼睛和耳朵,你全都看不上,对吧?」
看我没搭话,她又想掀翻肉锅。
我赶紧拦住她,「二姐,自老朱我错投猪胎,变作老猪,这是吃得最饱、喝得最爽的一顿饭。」
卵二姐停止动作,怔怔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卵二姐又端来一大锅肉,「臭……咳咳,猪五能,你食量惊人,索性再吃一锅吧!二姐这云栈洞虽然破落,肉还是管够的。」
我给她斟满一杯酒,「二姐,你想喝,就喝吧,不用管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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