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解救了林德伯格诱拐案中的人质。”南希·德·玛瑞尼说。
“嗅,是的。这件事被大家传得太五彩缤纷了。”
她的笑容充满了期望,眼睛像玻璃样闪闪发光,“你知道,这很有趣儿,这也是我爸爸搬到巴哈马定居的原因……”
“什么原因?”
“林德伯格诱拐案。”
“真的么?”
她有些悲痛地笑了,“噢,大家都说爸爸搬到巴哈马是为了逃避加拿大的重税,我想确有这方面的原因。可在林德伯格的孩子被拐后,爸爸收到了好几张恐吓的纸条,威胁说,如果爸爸不付钱的话,我就是下一个被拐的儿童。当时我们住在尼亚加拉大瀑布附近……全国流传着许多这样的故事。妈妈和爸爸和许多被拐儿童的家长是朋友。大约有两年的时间,我们的院外都有持枪的警卫在巡逻。我知道这不过是极短的一段时间,可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童年时代却被无处不在的持枪警卫占据着。”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同情地点点头。
“可在拿骚,爸爸曾说过,即使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生活在那里,也可以在睡觉时夜不闭户……”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纸巾擦眼泪。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用手扶住了她的双肩。有好一会儿,她才点头表示自己好多了,做手势示意我坐下。我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德·玛瑞尼夫人——我很抱歉,我真的希望能帮你。”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我不能那么做:我非常想回到芝加哥。我不愿意到拿骚和那两个愚昧无知的警察纠缠不休。
“那你是拒绝了?”她再一次询问我,眼里那种不屈的神情让人震动。
“是的”
“这样的话,我就得和福斯克特联系了。”
“为什么?”
“嗯……你必须偿还我爸爸给你的那一万美元。”
“什么?”
“我想这才是你对我的最初了解,黑勒先生。”
“那是一张不用归还的支票……”
“你有凭据吗?”
“呢,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她温和地笑了,“我和爸爸的管家玛乔丽·布里斯托尔很要好,她保留着爸爸开给你的支票的存根。”
我什么也没说,心里不停地抱怨着。
“而且,”她兴高采烈地说,“在他的底账上,记录了这笔支出,还标出你要价一天三百美元。并且,爸爸还记下了你要求预付这笔钱。一天挣一万美元。仅仅一天,对吧,黑勒先生?”
我点了点头,“虽然这样,但我可以只要那三百美元。”
她耸了耸肩,“那也不错。可如果你把剩下的日子用工作填满,我会继续以同样的价格付你钱。我想这是你的工作领域内最高的薪金了吧。”
我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很对。”
“那,你什么时候回拿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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