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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夫之交(1)
周五下午,刚刚开完总结会,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刚刚接通,对方就问我有没有空,有事想和我谈。我警惕地问他是谁?口气很不友好。他诚恳地说:“我是郭威,你看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郭威是张芸的老公,这是我们第一次通电话,一时没认出他的声音。我说刚刚开会出来,你在什么地方。他很和善,主动说,我去找你吧,我不想被张芸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这是我们私下的事情,千万别给第三者知道,特别是张芸。他如此神秘兮兮的,一定另有来头。我说行,我在建政路的上岛咖啡等你。
半小时后,郭威如约赶到,看样子是赶路赶得着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坐在我面前连话都说不出,一直在喘气。我问他是怎么来的,他说坐公车。我喝了一口咖啡,用余光打量他的着装,黑西裤,白衬衣,很多年前最保守的搭配,衬衣看似穿了很多年了,失去了面料笔挺的质感,领口边也有被磨破的痕迹,显得十分的寒参。
我递给他菜单,让他自己点东西喝,他仔细地看了半天,都没叫出一样来,大概是被价格给吓怕了。我鼓励他放松,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他看着菜单紧张得直冒冷汗,捂着嘴在思考,时不时尴尬地对我笑,可怜巴巴的样子,要我越看越心酸,心想难道他们的生活真的是这样的卑微贫贱,连咖啡厅的消费都要他们望而怯步?或者是他装的?明明是为谈判而来,硬是装出一副酸涩气来蒙蔽事实,迷惑肉眼,好让自己在沟通的过程中占有更多的感情分,争抢优势地位。我知道自己的劣势是感情,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我不能在没有开战之前,就动了恻隐之心,被对手轻易俘虏。
我伸手对服务生招手:“来一杯巴西咖啡。”话刚刚落音,他就低头小声地补上一句:“多少钱啊?”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一点都不阔达,跟个娘们似的。我白了他一眼:“别着急,我请客。”他立刻抢着说:“这哪能呢,应该是我请客,毕竟我是男的嘛。”他还知道自己是个男人,我心里鄙视极了,想张芸就这点眼光,这辈子就攀了这么一个窝囊废。
服务生上咖啡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问他价钱,服务生看了看我,没敢说。我托着下巴神情淡定地吐出一个数字“40”。他立马把上手放到桌子底下,瞪着桌子上的一小杯东西惊呼“呃……好贵。”我用小餐勺搅动咖啡,轻轻地品:“这里的咖啡豆是进口咖啡豆,纯手工磨制,当然是滴滴值千金了,超市里的速溶咖啡与这没法比。”他还是不能理解,觉得这眼前这玩意不值那个钱,直摇头:“40块能买两天的菜了,张芸她昨天买了一条裙子还不到这个数。”我哼了两声,不想去接他的话,感觉两人真的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选择沉默。
儒夫之交(2)
两人坐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对话,我感到烦了,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消磨时间,挥手要服务生过来结账。他看看我,两只手还是放在桌子下,咖啡一口未尝。心里来了一把无名火。我招呼不打,起身就走,他急了,在身后叫住我,我压着脾气回头,看见他一副傻样,忍不住发火:“你是什么意思?出来蹭我的咖啡泡妞么!”
他果然怕了,擦擦头上的汗,哆嗦着嘴唇说:“你误会了,我没……没那意思。”
我瞪他:“长话短说,我没时间和你耗。”
他安抚我坐下,主动伸手让服务生要咖啡,也不懂我喜欢什么,一着急就要了巴西咖啡,然后连忙说,我来开钱,看样子是一炮还一炮的架势,十分的幼稚可笑。他清了清嗓子,很艰难地说:“我是为张芸的事情来的,你们的事情她一直不对我说。”话说到了一半,就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真是一个缺乏交际的书呆子。
我冷漠地斜眼看他,反问道:“我与她闹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他诚实地点头说是。我突然悲观极了,大失所望地摇头,不是为自己,是为张芸,她竟然有这么一个傻帽丈夫,傻得一塌糊涂。
他又继续说:“是她的同事告诉我的,我现在五原县当中学老师,离她是远了,很多事情也没时间沟通,她也不对我说,只是脾气变得很暴躁。”五原县是宁城郊区县,距离他们的家大约有30多公里。我试探他:“你认为是我在伤害她,对吗?”我就想看看这个男人是以怎么样一种心态来与我商议此事。
他坦白地说:“有一定的责任,但,不全是,我也问过张芸了,她承认是与你借钱。”书生就是书生,最大的优点就是讲理。我就事论事:“张芸最早的债务是在10年前,这些年,除了借没有还,换着你,你会放过她么?”
他说假如对方困难,我会。
我咧嘴说:“过去我会,现在,我坚决不会,而且,只要她一天不妥协,我就会变本加厉地追下去。”
他怕了,眼珠子咕噜噜地转,扭身从包里拿出一打薄薄的钱:“这里有4000,这是我准备要交贷款的钱,我每个月的15日发工资,每月的16日我还给你一部分的钱,这样分期还可以么?”
我说可以。冷冷地随手掏出本子,撕下一张白纸写收据。
他撑不住了,倾诉道:“现在家里实在困难,我父亲病了那么多年,把家里的积蓄花完了,现在还我们去凑钱,张芸怀孕了,接下来也是一大笔开销……”
我没理会他的说辞,把写好的收据递给他,收拾好东西起身就走。他呆呆地坐在原处,双手捂住脸,很痛苦很烦恼的样子,浑身微微颤抖,像是哭了。我跟他对视一眼,本来想去总台买单,心想是他欠我的,凭啥是我花钱,当初我平白无故地帮助他们,反过来我还需要为催债付出了时间精力和金钱,如今他那出了态度,分期归还,也算是要人心舒一口气,何必自找麻烦去多投资一份人情,多一份亏本?我咬咬牙,硬着头皮拂袖而去。
图谋不轨(1)
我主动给张彼打电话,我还没能表明来意他就急匆匆地说在忙,下午见面再说,我主动联系你。我心想见面那是不可能的,这头色狼时刻都想吞了我,巴不得羊爱上狼,自动上门。我发个信息给他:张总,麻烦你批准小爱支付我的稿酬。
张彼没有回复,我气愤极了,这年代,到处是雇主赖账,欠债不还,满天下的劳动仲裁纠纷,何况是张彼心怀鬼胎地捏我的辫子?我有点无从下手,坐在椅子上发愁。这时,朱辉的电话过来了:“我给你发E…mail了,你注意查收。”我说你闹什么名堂,神秘兮兮的。他嘿嘿地坏笑:“看看我的杰作!”嘴上说忙,先挂了。
我登陆信箱,看到了命名为“王子加冕典礼”的新邮件,点击一看,是一张电子邀请函,红色底面,上面是绿豆王子阿斗式经典傻笑,几个金色大字赫然写着:超越芙蓉的娱乐饕餮,我忍不住对着显示器捧腹大笑,想想朱辉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低俗无用了,连玩恶心都玩不出自己的特色,别老处处拿人去比。
我掏出手机拨朱辉的号码,淡淡地说:“请柬我看了。”他立马追问我有什么想法,我说没有想法。他松了一口气,骄傲地说:“没有想法就证明绿豆他无懈可击,推手我已经联系好了,非把他炒活了不可。”
我瘪瘪嘴,泄气地说没意思。他问怎么没意思了?我说你若是想玩幽默,就学学人家冯小刚,笑也要笑得有学问,想玩搞怪,那你就看看宁浩的石头是如何疯狂的。别老拿人家芙蓉比,没特色。朱辉打哈哈地说借力使力不费力。又反问了一句,你究竟来不来?我高呼:“朱大经纪人的娱乐饕餮我能不去捧场么?”他笑嘻嘻地给我回了一句重庆话:“要得!”
下午5点的时候,张彼出现了,他问我在哪里?我没直面回答他的话,反入主题:“张总,我的事情你办了么?”他哈哈笑:“先吃饭,后办事,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心里一阵烦,这混蛋没安好心,整天想吃我豆腐。我骗他说正和刘军在一起。他哼了一声:“你少跟我装,你们俩的私情说了都没人信。”我怔了怔:“谁不相信了?”一味地装傻。他突然没耐性了,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话:“有事吃饭的时候说,我很忙!”于是自己先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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