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拿来我看看”
季恒良接过快件,粗略的扫视了两眼,没关心寄件地址,却狠狠的盯紧了寄件人的名字。
“怎么是他?”
季恒良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带着难掩的怒色,把那个带快件来的小厮吓得连连摆手,扭头就走了。
“呵,多半是那个女人的事。都这么多年了,还不安生,真是不要脸面。。。。”
季恒良气笑了,极为克制的小声叫骂着。
“阿良,你一个人在那说什么呢?”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季恒良一个激灵,惊的他手一抖差点就把快件抛了出去。好在他从小就机灵,反应速度向来快,瞬间收拾好了表情,流利的组织好了语言。
“哈哈,没什么,一朋友寄了点东西给我,但给我备注了个搞笑昵称,我正骂他呢”
他的汗从额角滴了下来,上一秒还手忙脚乱,下一秒就强装镇定。季恒良抬起头,站直了身体,迎面对着那个走来的男人谦和的笑着。
那男人一身哑黑的西装,把原本就高挑健硕的身形包装的沉隐稳重。
数年未变的寸厘短发依旧清爽利落。
乍一看,他面容算不上精致,但仔细看,却能细细品出来愈发沉郁的魅力。
尤其是他眉骨上一道深刻的斜道疤痕,把眉峰和眉尾批成了两截,在那张端正的面容上平添几分肃杀的戾气。
怎么看都是神明爽俊,逸群之才。
唯有的不足之处,就是他行走的姿势并不是那样风度翩翩,威风凛凛,反倒是有些轻微摇晃,步态蹒跚。
季佷与是有些累了。
近日来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残缺的左腿颇感疲累,适配了多年的义肢还是会给他带来疼痛。
倒不是他术后的训练不够充足,而是仓促的护理加上各类并发后遗症让他的基底略显薄弱,实在是吃了太多亏,苦不堪言。
季佷与是个对自己狠心的男人。
就算当初被生生硬砸断一条左腿,叫的惨烈,他都没求一句饶。
那些痛苦的日子度日如年,苦撑这么久,才发现,原来离开昌州也才近五年。
他是一年多以前才回国执掌崇光集团的,现在的成就,甚至说现在的命,都是束呈琰给的。
束呈琰早年前并不认识季佷与。
最先见面的地点,依旧是那个神奇的老地方,那地方招人喜欢。
[仙人掌]
安然喜欢,是因为那里的清静。季佷与喜欢,因为那里常常能碰上安然。
季佷与的一来二往,束呈琰便记住了那个次次来都和他一样,安安静静单开一桌,也不说话,只顾喝着苦咖啡的同类向。一杯接一杯,也不知道喝出个啥味来。
束呈琰活得久了,看人很准。他看准了季佷与,时间一长就熟络了起来。
几面之缘,半生之恩。
季佷与没有辜负束呈琰的好心,他涅槃重生,他熠熠生辉。
归国后,崇光交给他一年半载就顺利上市了,而今天,就是这样一个令百家欢喜与阿谀奉承的好日子。
“阿良,接下来一个月还需要充分准备。”
“好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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