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甚至可以从帐册中看出江毅轩经商的手法相当公道,对于与他交易的行商总是给予公道的价格,并不会仗富欺人。
“我还以为凭他那副死要钱的小气模样,这帐册里必定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堆,总想著可以捉住他的把柄,就算玩不死他也要藉这帐册替小姐报一箭之仇,可是没想到竞拿了本无用的帐册。”
绿环兀自唠叨了一大串,完全没有发现玉如意此时寂然无声的沉默。
“小姐,你说接下来我们诙怎么办啊!就算不能靠这本帐册整死他,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他还欠我们一万两的银子呢?怎么说小姐你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灵通,可不能由著他这么放肆胡搅……”
绿环的叨念让她觉得好像有一只小虫子在她的耳际嗡嗡叫个不停,为了阻止她继续这样的骚扰,玉如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带著一些不耐的说道:“绿环,去要围城来一趟,我有事交代。”
“咦!”话头突地被人打断,再加上敏感的察觉主子语气之中的烦躁,绿环不明所以的望著玉如意。
在她的记忆中,主子总是冷静自持的,不管遇到什么棘手难办的事都能有条不紊的将之妥善处理,可是今天怎么这么烦躁呢?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用?”结束了长串的叨念,做为一个丫环惯有的精明终是回笼。
“没事,去把围城找来吧!你不是急著想找江毅轩麻烦,好报那一箭之仇吗?”
扬起了一抹敷衍的笑容,玉如意不想让人察觉自己的烦躁。
这几天,她的心里总是漾著一抹好像不知要发什么事的不安,尤其是在提到江毅轩时,这种感觉尤甚。
所以她提醒自己要更小心,并以更快的速度解决他之间的纠葛,给他一个小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随意轻薄女人。
接著他们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纵是相逢亦是陌路!
又退了!
江毅轩皱著难看的眉,审视著这个已经将近一个月货物只进不出的仓库,皱眉的眉头几乎可以夹死一堆苍蝇了。
昨晚他的金算盘没响,前晚也没!
正确一点来说,他的金算盘已经过了半旬没响过了。
这样的情况让嗜赚钱如命韵他非常难以接受,甚至还常常让他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那些行商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退他的货,要知道他这个商行里头卖出去的东西,绝对是品质最优良的,以前人家抢著要还要不到,现在竟然如此乏人间津。
不行!事情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他仔细的思索著这样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一旬有余了吧!
好像是自从帐薄被盗后的第二天,便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下游行商来退货,而这些行商愉恰好皆是名列帐册之上的。
且他们退货皆据毫无理由,顶多是敷衍的说道:“另有货源。”
货源!?这该不是“她”搞的鬼吧!
啧!愈想愈有可能,江毅轩的俊脸一沉,举步就要往外走去,刚好迎面碰上了他那两个损友。
“毅轩,我听说你这个大商行的营运出现了大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如以往的,性子恁急的西门夏永还来不及停下脚步,就急急的朝著江毅轩问道。
虽然他偶尔看不过去江毅轩那小气至极的性子,所以常故意想要气气他。
可他们终归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算得上歃血为盟的过命兄弟,如今兄弟的命根子出了事,他焉能不急?
“是啊!我也听说,你家商行的货品日日都被退回,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柳天青亦附和著。
“有人存心捣乱。”经过方才的深思,江救轩其实已然胸有成竹,他敢肯定这绝对是玉如意做出来的好事。
只不过,肯定归肯定,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凭她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本领可以对他玩这种把戏。
“谁!?谁敢这么玩你,只要你说出口,我一定替你摆平。”
别看西门夏永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可是赫赫有名的虎骥将军之后,自然在官场里有一定的影响力,他相信只要他出面,那个扯人后腿的小人必定要死得很凄惨。
柳天青也跟著忧心的说道:“是啊!这样的情况虽然在目前来说并不是那么严重,可是长久如此总也不是办法。”
柳家虽是世代书香,可因长年和著江毅轩在一起,对商场上的事自然也是略知一二,所以自是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别急,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刀刻斧凿的脸上浮现出隐匿多日的笑容,一种胸有成竹的气势顿时浮现,一扫日来的忧烦。
“是谁?”两个好友忙不迭的问道。
但江毅轩却选择卖起了关子,迳自说道:“我现在要去红莲坊,你们去不去?”
“你还敢去红莲坊,上次去喝了霸王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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