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平头吕如约来到吴x号子。
“你有什么好办法?反正现在我咯血他们也不带我到医院去了。”平头吕一见吴x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想办法离开这里。”
“逃跑?这鬼地方怎么能跑得出去呢?院子像棺材一样被闷在里面,昼夜有值班的把门,外面还有管教值班。”“工地上时时刻刻都有管教和值班员看着,哪里能跑的出去呢?”平头吕觉得无处可逃。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俩人正在号子密谋商讨逃离之事,大嘴值班员赵xx窜进来。
“吕x你在窜号子呀?”
“别人不管你管什么闲事呢。”平头吕有些不高兴。
“你这是什么话,别人是别人的事,我值班就要管。”大嘴值班员理直气壮地说道。
眼看俩人就要干起来了,吴x担心坏了自己精心筹划的大事,便劝平头吕:“赵xx是工作负责,别人不管他能够管,是好事。你回自己的号子休息去吧。”吴x连推带搡地把平头吕推出号子。却有意把大嘴赵值班留下。
“高个子是我在队时拜的异姓兄弟,就这么走了,我几天几夜都没有睡着觉。”吴x说着流下几滴眼泪。
这几滴干巴巴的眼泪好像感动了大嘴值班员,他深表同情。“我看王x一来就有病,可惜没有及时治疗,还……”显然,大嘴不敢或不愿意说还受到体罚之事。“那个汪xx不是个东西,打王x打得最多也打得最狠。我是没有打一次啊。”讲者无意,听者有心。吴x再次听到膀大腰圆的汪xx对老二的恶行,强烈的报复心理又一次冲上大脑……
“听说韩管教就停职反省了,汪xx怎么还在值班呢?”吴x冷静下来,问道。
“他家有一个亲戚在总部当领导,谁敢动他呢?”
“我敢动他!”吴x从牙缝里冒出一句,大嘴值班员听得没头没脑。
“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吴x平静地说道。
“听说你那个老乡要处理,可能要下大组劳动,而且还要延长期限。”
“哦。”吴x听后若有所思。
下午又在潮湿的工地上带干带玩地消磨了几个小时。平头吕几次凑到吴x旁边,想同他聊聊关于出逃的秘密计划,可几次都有人在旁,不好开口,一直憋到收工回队。
刚回小院,平头吕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吴x号子。“妈的,这么烂的天气还要出工,简直不把我们当人待。”
“你还想他们把你当人待,真是异想天开。正如他们经常教育我们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来干什么的?”吴x故意刺激平头吕。
“老子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你有什么办法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平头吕眼见高个子丢了性命,自己的特殊技能又发挥不了作用,这次终于失去自信,害怕了。
“除了跑出去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吴x回答。
“关键是怎么跑,这森严壁垒的能跑出去吗?”平头吕疑惑不解。
“我说了,你敢吗?”吴x故意刺激吕。
“都死人了,有什么不敢的。”平头吕毫不犹豫地回答。
“行,我告诉你。”吴x小心谨慎地贴着平头吕的耳根嘀咕着,平头吕的脸色渐渐由红泛白,两眼瞪得像铜铃。
“要不,你回号子考虑考虑再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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