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一阵清脆地敲打生铁铁块的声音后,值班人员扯着嗓子喊到:“起床了!起床了!”
吴x忽然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啊。”
梦被惊醒后,依然是早起晚睡、整日劳动、纪律严明的监管生活。
吴x穿好衣服,套上拖鞋,急冲冲地来到厕所。此时厕所里已挤满了大小便的学员,吴x侧着身子挤到里边仔细看看粪坑,粪坑里的粪水依然满到池边。
吴x失落伤感、心情郁闷地扛着锄头走在劳动队伍里,思索着昨晚的梦境,虽提心吊胆、虚汗淋漓,但也梦见到“梦巴黎”的灯红酒绿、富丽堂皇。“梦巴黎”的老板又胖了,丽丽比以前更温柔……边走边回味。
突然,吴x有一种不祥之感,“梦是反的!”
午饭后,吴x从二班寝室经过,伸头瞟了高个子王一眼。高个子心领神会,随即跟出。“把他们叫来。”吴x吩咐道。
不一会儿,王、张、陈三人来到大院西北角,吴x直截了当:“厕所跑不出去了。”三人一头雾水,不知何故?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四人从厕所钻出去跑到h市了。”吴继续说:“老人都讲,梦是反的。”
“我同意老大讲的。”胎记张附和着,“再说了,这厕所的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舀干。”
“那怎么办?”三人期待着吴x拿主意。
“要么,”吴x压低声音“我们从储藏室跑。”
“储藏室怎么跑?”三人目光齐刷刷地凝视着吴x。
“我第一天放包裹时发现,储藏室没有天花板,”吴继续说:“而且储藏室的门是用一把小锁锁起来的,容易撬开。门撬开后我们搭人梯掀开几块瓦就能从屋顶上跑出去。”
“撬锁包在我身上。”“只要找一个细铁丝就行了。”胎记张表态。
“那,我们什么时候跑?”胖子陈急切地问道。
“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吴x征求大家意见。
“越快越好。”胖子陈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在这鬼地方已经五天了,老子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胖子陈焦急的目光扫视着三人,最后落在吴x身上。
吴x看看另外两人,略有所思。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告诉三人:“我夜间上厕所发现,二班宋管教,轮到他值下半夜总是迟接班一个多小时。而且,我听其他学员也讲他值下半夜不按时接班。宋管教没有来接班,值班员也偷懒不清点人数。”“我算好了,明天晚上是他值下半夜,而且明天是周日,全天休息,我们好准备。我们明天下半夜一点行动。”吴x把观察到管教值班情况告诉大家,又把逃跑时间、地点做了安排。
一个似乎理想的脱逃计划就这样形成了。
四人准备逃跑的当天中午,胎记张找到吴x:“我没有找到细铁丝。”没有细铁丝就开不了锁,开不了锁怎么跑呢?总不能把锁砸开吧,那不等于提醒值班人员吗。
“你去叫他们两个也想办法找找,但不能让人发现。”吴x吩咐道。
“好。”胎记张应声而去。
整个下午,吴x忐忑不安,心慌意乱……。
晚饭后,四人不约而同地来到大院西北角,吴x焦急地问:“铁丝可找到了?”三人都摇摇头,似乎行动要流产。
“大家分头再找一找。”吴又补充一句:“一定要注意保密。”
大约一刻钟时间,高个子王急急忙忙一路小跑地来到吴x身边:“我找到了。”
“在哪里找的?”
“我们寝室靠墙边一个床摇摇晃晃地,床头用细铁丝缠了几圈,看人不注意我绞断了一截,你看。”
吴x接过高个子王绞断的一截细铁丝看看,“叫他们都来。”
吴x站在四合院北面的篮球架下,另外三人很快来到。“老二找到了铁丝,老三看看可行?”
“可以。”胎记张瞅瞅高个子手上那截细铁丝,肯定回答。
“今晚下半夜行动。”吴继续吩咐:“下半夜一点,除了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其它任何东西不能带。我们一个一个地从寝室出来,不能同时出来。”
商量完,四人分别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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