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毕竟是西门吹雪。
孤岸,傲睢,冷漠的西门吹雪。
即使,从前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将来也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放下茶杯,却不经意地,将目光,顿了顿。
修长,苍白,微冷,有力,是习惯于握剑的右手。
这只手一旦拿起剑,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手。
只是现在整片的白中,有着,一丝淡淡的红。
颜色很浅,然而,刺目。
指甲一向修剪得很整齐,光润的表面上,一道细小的红痕其实并不显眼。
不明显到,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够看见。
时时刻刻地看见。
在不久前的一个夜晚,他走在白色的石子路上,步履骄傲,踞岸,背挺得笔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走过雕虹镌霁的拱桥,走过暗香流动的花圃,走过凄清冷惶的树林。
走过,很长很长的距离。
那人就在身后,不远,又很远。寂静的夜里听不到他的脚步声,然而,却听得到,自己胸腔里,心脏,汹涌的跳动。
此起,彼伏。
那人走在身后,因此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也是绝不会知道,当时走在前面,步履骄傲稳健的男人,正在笑。
他极少笑,可是偶尔展露笑容,就如同春风吹过大地,连远山上亘古的冰雪也会融化。
然而在那一刻,这个笑容,却是另外的模样。
极淡,极浅,又极,深沉。
深得刻在眼里,沉得烙在心底。
从来不会有人见过,西门吹雪的脸上,会有这样的神情。
明明是笑;却让人只愿他;不要笑才好。
……就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不会有人看得到这个笑容。
包括他自己。
……天上地下,也再没有人能够见到这样一个笑容。
……岁月荏苒,他也再不会露出这样一个笑容。
就这么,让它溶进冷冷的夜色当中……
他看着右手。
看着拇指。
很细的痕迹,不过几日,伤口就已愈合。
别的什么,也会愈合。
即使不会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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