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它的踪迹瞧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或许是我多虑了,摇了摇头,不再管小黑。或许它真没什么发现,也不是什么都通灵的。
只是我没注意到的是,方才堂屋里有个虚影缓缓显形,一个成年男子的样子,很模糊,只有个可辨晰男女的轮廓。
小黑猫极通灵性,一声厉呼,让那个虚影晃了晃,又渐渐地隐去。小黑猫在老槐树的枝丫间,悄悄地向着堂屋望去。
此时,它那双琥珀色的双眼竟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像个大人般紧紧地盯视着大门敞开的堂屋。
在它紧盯着的堂屋里,案桌上,香炉里半燃的清香,此时正呈现诡异的燃法,中间很短,两边齐长,升起的烟似鱼吐泡泡般呈圆形状,一圈一圈地不断地向着房梁上升。
生长牌位上流下三行血泪,触目惊心的红色像是预示着什么。白色坛子的封口竟然奇异地松开了,一股青烟从白色坛子里缓缓升起,顺着香燃起的烟圈来轨迹形成一道青色的烟雾。
小黑猫盯着那处诡异地场景,并没有出声,却伸出爪子摸了摸嘴角。它的嘴角竟然露出一抹人性化的微笑。它在树枝上姗姗地走了几步,飞身一跃,轻松地跃上了屋顶。
它在瓦砾上走了几步,奇怪的是,原本轻巧的步子显得沉重起来,在瓦砾上发出“啪啪”地声响,似是在警告,又似是在威胁。
然后,它扒开一片瓦砾,在屋顶露出一个小小的洞来,它的小脑袋探了进去。
堂屋内的青烟,像被惊动了般,竟然像慢动作回放般,缓缓地收进了白色坛子里,而那冒着怪圈的清香也瞬间恢复了正常,像是方才那诡异的景象都只是错觉,但是长生牌位上的三行血泪却清晰地留下了痕迹。
像是感觉还不够似的,小黑猫尖锐地叫了一声,那叫声似警告,充满了怪异,惊醒了还在院子里的喂着鸡鸭的我。
我抬头望向小黑的方向,“小黑,怎么了?”
我听出它叫声里的怪异,小黑从来没有如此奇怪的举动的。小黑见我叫它,跳下屋顶,走到我的脚边,亲昵地在我的脚边蹭了蹭。
我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弯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道:“你等着,我给你去弄吃的!”
我进厨房拿出给它留的饭食,招呼着它来吃,然而当我回到院子里时,哪里还有小黑的影子。
它,又跑没影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将手中的小盆放下!
第18章 纸人
我转身,突然发现刚刚才喂过的鸡鸭都躲到了窝里去了。几只母鸡甚至在鸡窝里“咯咯”地呜咽着,瑟瑟地发抖,鸭子躲在鸭棚里缩成了一团。
我看到这怪异的一幕不由地奇怪,这些鸡鸭平日里都挺大胆的,在自家小院里每日都悠闲自在地闲庭信步,院子里的篱笆门一时没关住就会跑到外面撒丫子野,不到天黑我不去赶不会归来,怎么这会儿才喂过便躲到窝里去了。
我走过去,赶着它们出来,但是不管我如何驱赶,鸡鸭仍都不出来。
突然想起小时,老爷子常说动物是最敏感的,对于危险它们有着天生的敏锐。
我环顾小院,小院依然如故,老槐树撑着大伞般的枝叶,将半个小院都笼罩着,初升的朝阳投下斑驳的树阴,晨风微凉,仲夏的早晨因昨晚的那场雨格外的清凉。
但是院子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凉意,我感觉哪里有些不同了。
就当此时,“啪”地一声脆响从堂屋里传来,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似是木头碎裂的声音,我心头一惊,连忙向屋子里走去。就看到堂屋里,供桌上原本放在香炉后的灵位碎裂成一堆。
“鸿煊!”
我快步走上前,细看,就见刚刚制好的灵位如同被劈砍了般碎裂了。
“这是怎么了?”
我拿起碎块,环视着堂屋,“鸿煊,鸿煊,是你回来了吗,难道你不愿为妻给你立位吗?你要是不愿就出来啊,出来跟我说清楚!”
我哽咽出声,对着满屋的空气呼喊,“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
“若是不愿意,又为什么要频频出现,你的死到底有什么隐情,你出来告诉我啊!”
然而回答我的是一片静默,供桌上除了插着半截清香的香炉外就是那个稳若磐石的白瓷坛子,碎裂的灵位很讽刺地躺着。
骆鸿煊,他,不愿我给他立位!这是为何!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我回神,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堂屋的门槛处,出现了一个小纸人。
小纸人是一张白纸剪成,人手巴掌大小,没有鼻眼,却能动弹,正趴在门槛上,四肢并用地正要往上爬,似要越过门槛进来。
我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害怕地后退了一步碰到了供桌,将上面的东西都碰得晃了晃。
是御物术!我听老爷子说过,有些奇能异士会用术法将物体点化,供自己差使,只是这需要深厚的道行。
是有人在用术法操控这小纸人!
只见那小纸人终于艰难地爬过门槛,摇摇晃晃向我走来。我看着这小东西,看那样子,风一吹就能飞走的,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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