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路过某座山或某条河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这里,会是谁梦里最深最远的牵挂。又,会出现在谁的梦里,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即使在阳光下,也能看到空洞的黑暗。'
左眼是如何变成空洞的不记得了,或者说,从有记忆开始,就已经是这个样子。
偶尔和别人提起时总有种悲壮的无所谓。
一直不肯装义眼,只是用头发遮住就开始四处行走。有时起了风,流动的空气穿过头发进入空洞的眼窝,竟有一种清凉的快感。
那是一块缺失的记忆,记载着我的本源。
只记得黑暗中,有个沙哑而温暖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她说,孩子,活下去,想一个名字,等你逃离这里,再创造属于它的记忆吧。
阳光灿烂的时候,只需仰起头,就能感觉到眼底微微的灼热。
其实找不找得到,都是没有意义的。
那段缺失的记忆,多半汇入了光脉的洪流里,永世不灭。
'有些事情的确一直不曾了解。'
有时他们的眼睛会突然闪亮。也有小孩子经过身旁,会天真地指着木箱说,你好幸福,只用一个箱子,就可以把整个家装进去了。
而家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只是没有一个回去的地方而已。作为旅行的虫师,这是一种幸运,也是残缺。
却从未想过要停下来。虽然贫穷而安定的生活,我一直向往。
所以,可以理解他们不合理性的执着,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总是放不下已死的过去。甚至就在我的面前,微笑无悔地选择放弃,离开,或者死去。无能为力。
这时空洞的眼眸里总会传来一阵隐痛。
故事看了太多,但从未因此麻木。
'有一个给黄昏写信的旅人。'
戛然而止。
每年固定的时候,我都会去固定的地方见一些人。
我想要让我不再是漫无目的的旅行
兜一个大圈子,然后回到曾经的地方,对于一些地方来说,我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而对于我来说,每一个地方都是我想要停留的温暖之所。
家……
我已经在旅行的时候,看到我的家了。
那是一个很大的家,我一直都在我家附近徘徊着。
只是,休息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有时候,很想要找个人说说话。
不是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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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银古!你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啊!”田中秋从三月的身上下来,看着背着箱子不远万里来见自己的银古,微笑着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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