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从头再研究一次。
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邓建国带进水库的人去了哪里?我们一路上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留下的踪迹,而且照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里只是苏联人的细菌武器仓库,不应该有什么敌人追杀他一直追上岸,那他为什么要着急的开上吉普车去码头,然后就突然昏迷不醒?
中毒还是被敌人袭击?
丁根思索着说道:“我看老邓的人应该是全都遇难牺牲了?而且老邓逃回去时被细菌感染,已经神智不清,在狂乱中才做出那些怪异的举动。”
我摇摇头说道:“不一定吧,我和小张看过他开那吉普车,车顶上的脚印跟他的鞋子吻合,可以确定就是他留下的,要是老邓中毒后神智不清,怎么会爬上车顶静静的蹲下来,躲避危险呢?但是他带进水库的手下,我就和你看法一样,很可能是凶多吉少,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丽恒听完我俩的话,沉吟着说道:“那咱们还是把老邓归结为中毒吧,感染了什么可怕的细菌实验武器,我看应该是他自己知道有些变异的东西,跟着他的身体上了岸,所以才会神色慌张的开车,其实不一定要去的是码头,咱们都会错了意,说不定是老邓想带着那有毒的东西跟他走,只是事与愿违,象这个孙跃华一样,最后功亏一篑,没有跑到地方就倒下了。”
我俩一起点头称是:“这就有可能了,咱们这一趟大开眼界,见识了不少苏联人的实验成果,毒蛤蟆、尸芽,还有让老丁中招的那些绿藻,难保还有些我们没发现的,比如说我眼睛的问题,是不是和那个鱼鳃人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病入膏肓丢掉性命?看来咱们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医院隔离老邓,全面检查他的身体!”
丁根说道:“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孙传芳和冈村宁次在这里干了什么事情了?孙跃华说这个城楼都是那个时代修造的,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要选在深渊的边上搞这么大工程?到底有没有什么神秘的王气,是不是真的那么玄虚?那些苏联老毛子肯定是碰到了麻烦,才会着急的要把这里淹成个水库,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武器仓库,还是防范孙传芳他们留下的危险?真要有危险的话,我看就是在对面,孙跃华画了个大八叉的地方!”
这些问题更难解答,我立刻摇头,一直到现在,我们除了见到几具军阀士兵的遗体,别的有价值线索一概没有,遑论去试图了解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情,那个孙跃华提到自己的父亲孙岗肯定了解内幕,可此人已经失踪多年,就算不死,按年龄来算,十有*早都化成了黄土。
至于苏联人的想法,恐怕和那个谢尔盖有关系,这个鸟人一定没有对我们说实话,从他出手对付丁根的行为来看,搞不好此人就是苏联的间谍,记得老古还说过,介绍他们来水库的县政法书记后来失踪了,我看就是给咱们的反间谍部门抓走了。
想起老古,我就有点头痛,这家伙很神秘啊!总觉得他身上有许多疑点,却又朦朦胧胧抓不住点实在的,就像害我的眼睛中招一样,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把想法跟他俩一说,丁根挠挠头说道:“这个老古是有点问题,我跟他没打过啥交道,只觉得这人藏了不少秘密,很阴的一个家伙。”
我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对了,你们说老古会不会是假装昏过去呢?要知道发现老邓的时候,就是他叫了一声,上去把老邓弄昏的,想假装老邓那样昏迷,对他来说肯定易如反掌!我这样怀疑他,是因为他骗我说曾经和驾驶员隔着舱门说过话,可咱们都确定了里头没人!再说我这眼睛,当时那情况,如果不是他搞鬼,我怎么会中招?他不可能没有看见那些病毒!我越想越觉得是他故意那样做的!”
张丽恒也皱眉说道:“我找到那些会动的皮人皮马,会不会就是他藏的东西,上吊也是他自己假装的?爬到驾驶舱那个位置,其实就是藏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记得我跟黄宁说过,我仿佛在这里见到过他呢。”
我笑了:“我看象,给我的感觉越来越象是一个假道士假神婆,学了一些咱不知道的闷活儿!怪不得咱们在船上一逼他,他就跑去装着上吊了!”
丁根呆呆的听完,脸色严肃的说道:“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沈娟就危险了!他可是和沈娟一起上的飞机,唉,但愿咱们都是瞎猜,对了,先不说他,刚才说到哪儿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
张丽恒说道:“或许我们都忽视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就是我们来这里的最初目的,那个失事飞机上到底有什么?郑剑和他的人是不是完全知道内情?”
第四十二章 开灯
第四十二章 开灯
我看大伙的心情确实不怎么样,于是自嘲的笑笑说道:“小张你那单位这次对这个失事飞机,可是重视的很啊,咱扳着指头查查,已经来了三架飞机,两架都完蛋了,要是老古再使个坏,把最后一架飞机搞下来,那你们单位可亏大了,嘿嘿,先不考虑这些,接着说问题吧,我觉得郑剑不一定知道多少内情,倒是隐藏在咱们背后的另外一股人,很可能就在附近悄悄的跟着,这伙人才是最危险的,我甚至觉得就已经来到了这个城楼!”
我这样说,很有点耸人听闻,丁根和张丽恒都笑嘻嘻的看着我懒得反驳,我只好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自打眼睛出问题后,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灵敏,别说在水下看得清楚,就是在黑暗中的视力也比你们强的多,所以我非常相信自己敏锐的第六感,绝对不是糊弄你们。”
过了一会儿,丁根问道:“几点了?我咋这么犯困呢?老黄你快给我感应一下是不是该到睡觉的点了?”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有点恼怒他这么不相信我的第六感,只好无奈的答道:“让我去干这个就大材小用了,防水的手表我可没有带下来,小张你知道时间不?”
张丽恒掐着指头算了一会,迟疑的说道:“按说不到睡觉的时候,从咱们一路上的行程和耽搁的时间算起来,最多也就*个小时,现在是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样子,老丁你是伤还没有彻底好,所以才犯困吧?咱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如何?我看周围还算安全,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说呢?主要是丁根你得快点复原,不然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我听到要吃东西,立刻感觉自己早已饥火中烧,饿的前心贴后皮了,忙不迭的点头同意:“不说不知道,咱们竟然是徒步走了这么久时间,说不定这会都出了水库吧,头顶上早都不再是水了。”
张丽恒取出自己携带的防水袋,苦恼的说道:“东西不多了,你俩大男人反而丢了包,就我这点不知道够不够吃,省着点吧。”说完,分给我和丁根一些吃的喝的。
丁根摆摆手说道:“我还吃不下,嗓子疼的厉害,你们先吃吧,我来水库前,好好吃了一顿饱的,还顶的住。”
我也不客气,就着水啃了点干粮,跟着就和张丽恒商量,怎么样轮班站岗,才能都换着睡几个小时,丁根就不要放哨了,快点恢复身体要紧。
一切就绪后,我又去装了两盏汽灯,把这一片地方照的白亮亮的,倒头就睡。
实在太疲惫了,吃的也不饱,我睡的很不踏实,躺倒时就预感到自己要做梦,却没想到我的梦境居然和现实的遭遇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这短短一会儿的睡眠,就做了非常奇怪的一场大梦,光怪陆离,让我眼花缭乱。
我梦到自己穿着军装,还不是现代的军装,而是军阀时代的一个小军官,背的枪也是伯格曼冲锋枪,腰上一把毛瑟枪,手下整整一个排的小兵听我指挥,至于所处的地方,就肯定是我从没有去过的,象是茂密丛林中的一个小村庄,而我就督促着手下小兵砍树、锯木头、钉钉子、刷油漆,总之是干了一夜的木匠活,做的东西更奇怪,竟然是做了一夜的棺材,可把我给累的够呛!
这还不算完呢,做了一夜棺材后,天一亮,我就让小兵扛着棺材出发,稀里糊涂的在树林里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大坑的边儿上,坑底很多亮晶晶的宝石,一闪一闪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我们就把这些宝石全都捡了起来,塞的棺材全都满满,正要离开的时候,坑底塌了。
一座黑压压的宫殿冒了出来,殿门口还站着许多牛头马面,到处绿色光芒就和戏里的阎王殿差不多,我们都给吓的呆住了,黑色宫殿里却吹出一个很大的气体漩涡,不停的转,转啊转的,里头往外喷出岩浆之类的东西,顿时满天都是灰尘和石头,周遭冒出大团大团黑色的雾气,很黏稠还带有血腥味,里头影影绰绰全都是亡魂野鬼,把我和手下的士兵都给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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