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悄悄冲田阳使了个眼色,田阳这才发现秦若男白着脸一声不吭,自知失言,嘿嘿一笑,赶忙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去一趟赵法医那边,你先休息一下吧。”安长埔看看时间又过去了几个小时,估计赵法医的尸检也应该有所收获,关于失踪女性的排查也进行的差不多了,他打算过去看一看。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秦若男听了他的话,也跟着站起身来。
“我也去。”她对安长埔说,一副主意已定的坚定口吻,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
安长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在她依旧苍白的脸上逗留了几分钟,有些怀疑的问:“你确定?”
“不克服这一次,我就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儿。”秦若男点点头。
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费口舌,安长埔只好叮嘱她不要勉强,心里面倒是对秦若男这种好强不服输的精神有些刮目相看。
两个人一起找到赵法医,赵法医也刚刚结束尸检,能够有时间喝口水,休息一会儿,看到秦若男也一起过来了,记得她白天的不适,也关心了几句,搞得秦若男有些难为情。
“赵法医,有什么发现么?”安长埔急切的问,他在等待尸检结果出来的时间里,一直忙着调查C市除了失踪男性之外,有没有关于失踪女性的报案记录,可是竟然都一无所获。
如果说发现男性尸体的时候,人才刚死不到两天,亲戚朋友还没有发现此人失踪的事实,可是到现在女尸刚刚发现,死亡时间却不是近一两天的样子,而那半截男尸的死亡事实已经过去了几乎一周的时间,一个大活人,一周杳无音讯,家里难道都不着急找人么?
即便死者的身份可能是外来务工人员,家人不在本地,人一周没有消息,雇主或者同事、工友也不可能不出面寻人呀。
现在发现了一具女性上半身,一具男性下半身,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失踪人口的报案,这件事让人没有办法不感到蹊跷。
“这半具女尸的死亡时间和我们之前发现的男性尸体应该是同时发生的,”赵法医把自己的发现说给两个年轻刑警听,“应该是被藏匿了几天之后才抛弃的,保存尸体的地方相对比外界环境要低温,但是温度又没有冷柜之类的那么低,所以才造成了尸体的腐烂。并且现在有一个很巧合的发现,这两截儿尸体的血型是相同的,经过骨龄检测,两个人的年龄段也是相同的。你们找到的那一辆小三轮车的车斗里发现的血迹经过化验,血型相符,可以确定就是抛尸工具。”
“女尸上面有致命伤么?”安长埔听了赵法医的讲述,有些诧异的皱了皱眉。
赵法医摇了摇头:“没有发现致命伤,我在女尸的胃里发现了一些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经过化验,里面有微量毒素,似乎有人想要对她下毒,但是毒性不够大,不够致死的标准,应该也不是死亡的真实原因,我猜致命伤在头上,可惜头没有找到。”
秦若男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几次欲言又止,赵法医注意到了这一点,说完之后便询问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设想?”
秦若男被问到,干脆不再犹豫,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两个半截儿的尸体,一男一女,偏偏那么巧的属于一样的年龄,又是一样的血型,死亡时间几乎相同,同样的分尸手段,同样抛尸在江里,除了系同一个或者同一伙人作案的可能性之外,集合了这么多巧合和共同点,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截尸体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她的这个设想既出人意料,又十分大胆,话一出口,不仅安长埔,就连经验丰富的赵法医也一样愣住了。
两个人的反应让秦若男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对安长埔和赵法医说:“我就是那么一个假设,如果很离谱你们就当我没说过。”
“不不不!你的这个设想很有意思,虽然很大胆,但是很有意思!”赵法医回过神来,不仅没有觉得秦若男提出来的想法很离谱,甚至还觉得很兴奋,“这么多相同点的两截尸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说的这个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你们先别走,就在这儿坐着等等!”
说罢,他就匆匆忙忙的起身离开了,留下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在他的办公室等消息。
安长埔也对秦若男的设想感到有些惊讶,他几次想要开口和她探讨一下,可是秦若男总是一副不大想理人的模样,倒把他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了。
过了很久,赵法医急匆匆的回来了,一进门就立刻对两个人说:“我在那半具女尸的胸部发现了硅胶填充的假体,并且没有胸腺组织!小秦的假设很有可能是成立的!”
正文 第七章 寻找目击者
面对赵法医带回来的惊人发现,秦若男又是感到振奋欣喜,又因为他的夸奖而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的腼腆一晃而过,随即便又恢复了正色。
“赵法医,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比对才能够确定?”她向赵法医确认情况。
赵法医点点头:“对,我们已经着手准备给两截尸体进行DNA的检测,在最终结论没有拿到之前,只能确定那截上半身也是属于男性,并不能直接得出两者是同一个人的结论。”
“既然如此,”秦若男思索了一下,对安长埔说,“虽然不能确定死者是一人还是两人,至少我们可以继续沿江寻找头部,顺便张贴一些告示,寻找目击者。用那种小三轮装着盛放尸体的编织袋,目标还是比较大的,不可能没有人看得到。”
虽然才合作了几天时间,安长埔倒也已经对秦若男这种雷厉风行外加强势的行事风格心中有底,既然两人的想法一致,自然不需要多说,只是默默的对她点了点头。
秦若男对安长埔这种不争的淡然略微愣了一下,人家既然同意自己的观点,她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意见。
赵法医因为有了新的发现,也没有了正点下班的可能,立刻去着手忙碌起来,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也回到重案组,把小三轮的照片下面附上一些文字说明,印制了许多寻找目击者的告示,驱车到江畔去沿着江堤一路张贴。
随后的一段时间,死者头颅的打捞工作依旧一无所获,在沿着江水的流向从上至下搜寻了几天之后,安长埔他们也得出了一个结论——从那上半身的尸体和下半身的尸体发现时间的诧异和腐烂程度上来看,本案的犯罪人分明是有计划的延迟了抛尸时间,既然如此,头颅很有可能还被凶手藏匿着,没有抛到江里面来。
目前为止DNA的检验结果还没有得出来,秦若男和安长埔都不敢把两截尸体就想当然的视为同一人或者两个不同的人,只能根据现有的事实加以推测,假如受害人不止一个,凶手会不会没有集中的把尸块丢弃在江水里,而是选择了在这里抛弃一部分,其他部分通过别的途径处理呢?
有了这样的一个猜测之后,他们便又开始通过其他途径试图收集信息,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只可惜,几天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碎尸案不管是单起作案还是连环作案,似乎刚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僵局,除了留下一个关于为什么会有半截做过胸部整形的男性尸体的疑问留下之外,再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
关于目击者的寻找公告贴出去之后,重案组倒是接到了不少个电话,其中一部分是热心的居民错把相似的小三轮当成了警方寻找的目标,还有极少部分竟然是打来询问,是不是悬赏征集目击者,听说不是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没有了下文。
所有的来电中,只有寥寥几通听起来似乎真的是与本案有关,得到的线索也都只是泛泛而已,有人反馈信息说当天晚上远远似乎看到一个人穿着黑乎乎的衣服,蹬着三轮车,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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