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鼎身突然一震,内里的存在似乎想尝试逃出,但是有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鼎盖。所以任凭那个存在如何冲击,没有任何加固的鼎盖都不为所动。
我吓得拉着天生往后猛退数步,鬼知道什么玩意被那烧了千年没灭的火焰烧了这么久都烧不死(其实天生也不知道)。
片刻,鼎中传来声音。
“叱嗟。”
那道声音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过了几秒钟,说话方式换成了白话。
“我靠,外面有人吗?几千年了救救爷们,总算来个活人了,要憋死了。”
似乎感受到我的纠结和戒备,那道声音更加急切了,似乎生怕我直接跑路弃他于不顾。
“别跑啊兄弟,我是好人,你们人类世界以前一直称唤我是祥瑞来着。你身上的有种气息我很熟悉,你是不是那个谁的弟子,我认得你家祖师爷?啊不对,你们现在应该不用这种称呼了。你们这个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好驳杂的信息,受不了了,求你快先把我放出来吧,这鼎中还有一堆好东西我全都给你,等我出来把那个混蛋宰了,他的家当我也给你。”
“他妈的,一想到这狗贼我就来气,哪怕他转世了,老子也一定要把他宰了挂在冥界的接引之地吹个千八百年的奈何阴风。”
鼎中那个存在憋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来个活人,话闸子一开就憋不住,不过我更加奇怪的是为何他可以轻松了解到我们当代的语言习惯,以及是否是墓主人加他拘押在此。
不过他提到了祖师爷这个词汇,我有些好奇,是我们这一脉的祖师吗?
“你说你认得我的祖师爷,那你能否说一下他的名讳,好让我对照一番,不然我很难去信任你。”
鼎中的存在沉默片刻,继续说道:“我感觉得到你身上有一缕他的淡薄气息罢了,但应该不是你直系祖师,更偏向于你获得了他的传承?或者说,那家伙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吗?有教无类,教化天下。”
“他叫仲尼,不过你们这个时代,似乎不再如此称呼。或者叫,孔子?”
天生面色古怪,悄悄说道:“虽然儒家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修力的依旧有那么几脉传承,譬如口含天宪、浩然正气之类的法门,而且从某种程度来说,儒家的那些东西,都是最基本的正法。当然,是最古老的那群儒者。所以,你是不是背着爷爷他老人家,偷偷学过什么啊?”
我掐住天生的耳朵轻扭,少女吃痛哎哟一声,算是制住了她的胡思乱想。
“如果说他的弟子的话。这片土地上所有读过他的书的人,谁能不算他的弟子呢?”
更何况我是一个修汉语言的大学生。
“所以,如果希望我放你出来,也请你告诉我你的身份。”
鼎中的存在像是在缅怀什么,我们双方都陷入沉默。
良久,他长叹一声,出言道。
“我没有名字,但是你们人类称呼我为——”
“麒麟。”
虽然今天已经见过诸多只在神话传说和历史典籍中见过的玩意,如雍州鼎,洞天福地和摩罗,但是我实在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拘押了一只麒麟。
难怪玉棺里那玩意要被天雷劈死,敢强行抓这种祥瑞活炼,不异于直接骑在天道头上拉屎,还要再揍一拳说给老子吃下去。
麒麟继续说道:“我被抓到这里的时候,他的传承已经散开。如果你读过他的书,应该记得这么一句话吧?‘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
我点头(虽然不知道麒麟看不看得到)表示同意。
“我知道你们想离开,但是眼下,你们哪怕寻到出口,也要活着走到生门才行。我虽然被封在里面,但我能感受到,你们一行人中凡人居多,而且修行者多半也有伤在身,棺材里那玩意就快出世了,这座小世界的光阴长河被强行凝滞了一千多年,本就是忤逆之举,在你们从外打开进入的大门以后,阵法就不可避免地走向崩灭。到时候,就不再是这般对峙的局面,要么天雷一口气劈死那鬼东西,整座小世界陷入无序湍流的时空裂隙中,要么是那玩意扛过天劫,在人间极尽升华,以天仙姿态降临凡尘,杀个天翻地覆。”
麒麟嗓音低沉,带着些许警告意味:“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时代已经步入末法了是不是?外面的人间,可曾还有那些可搬山倒海的大德或者天君。一尊天仙实力的邪物,这个时代可没有乔达摩悉达多再来降服。”
突然听到了佛陀的名讳,我愣了片刻,问道:“不是,你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呃,华夏人吗?为什么会认得佛陀。”
空气陷入一种尴尬的安静,我方才反应过来我似乎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麒麟解释道:“我只是在这片土地上生出罢了,又不是说我不能游历这片世界。何况,这片世界上,又不止这颗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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