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将就着先带这些人,加上您和燕王爷从京中调来的兵,末将想着也够了。谁不知燕王爷英勇无双,何大人一身功夫,那区区几个海盗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参将阴阳怪气的说话,激怒了同去的陈贤,当即质问:「刚交三月天,江南哪来的水患?维修海船,每年都在冬天,几时又改在春天了?你分明是巧言狡辩,不肯出兵,当心我一本奏上,你顶上官帽不保。」
「陈大人发火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大人如果不相信下官,就去自己看吧。」
打听的结果当然和那参将说的一样,何昭字心下明白,这不是明州参将所能做主的事,而是朝廷的意思。
无兵无船,燕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打不了仗,一旦输了,声誉、威望必会大大下降,仁宗再治以统军不力之罪,或流或配,料想燕王也无力翻身了。
因为皇室斗争,连累战事也被处处牵制,只不过,最后苦的都是百姓罢了。
苏默的身影出现在船上,何昭宇心中一喜,刚要上前,苏默却摇了摇头,目光向身后一溜,乐之舟如影随形一般跟着苏默走出。
何昭宇顿时心一沉,离开开封没多久,乐之舟便奉旨前来,说是因为自己为将领,无人保护苏默等文宫,特派乐之舟率十名大内禁卫前来听命,明眼人一瞧便知,他们是来监视燕王等人行踪的。
由于乐之舟与苏默寸步不离,别说自己和苏默交谈极为困难,就是司马衡也难说上几句话。
燕王整天埋头画画,南穆兵书不离手,陈贤和司马衡吟诗,主船的气氛僵硬异常。
别说是研究如何出海打战,就连多谈一句都要小心。
这些水军也对朝廷来的将领十分敌意,明知他们是受了原来将领的挑唆,何昭宇却也不说什么,只是以身作则,天天带领他们操练。
一个轻盈的青影掠上了船头。
「何大哥……」月明含笑走到何昭宇身边,拉住了他,「你没日没夜地操练,也不觉得累啊?」
何昭宇感觉一个硬硬的纸团塞进自己的掌心,微微一笑。
这几日全靠月明来回传递消息,乐之舟等人不知月明身分,见她花儿一般的秀丽模样,在燕王和何昭宇身边穿梭来去,逗笑开心,弹琴学画,只道是王府中的清客,防得并不严。
月明自己又谨慎小心,并末给乐之舟查出破绽。
一瞥眼,苏默严肃的面容上浮了笑意,转身走了。
「你们先休息吧。」一声令下,士卒们部各处敞开了。
这才打开纸条细看,却是苏默写的各方打探的海盗消息,诸事皆备,马上就要出发征战了。
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中龙争虎斗,何昭宇虽然也经历过朝廷争斗,直到今天才看到政治斗争的险恶。
月明见何昭宇眉间皱成一个「山」字,不禁轻叹,瞧着他眼中的忧郁越来越深,笑容背后藏着无尽的寂寞和凄苦。
想安慰,可不敢轻易触动那早已伤透了的心……
灵机一动,摸出一个铁管,放在口边吹起。
她口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何昭宇不觉奇怪,「这个铁管怎么吹不出音?」
月明笑容如花正艳,「等一会儿。」
又吹片刻,突然,海上翻卷起浪花,道道白浪从远处直伸过来,水下隐隐黑压压一群群大鱼,摇头甩尾,十分欢腾。
「那是什么?」
士卒们涌到船边,惊奇地看着。
猛然,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在空中翻了个身,划出一条极优美的弧线,又钻入水中。
「海豚!」许多人叫了起来。
何昭宇也是惊奇不已,「月明,是你吹铁管叫来的?」
「我是玄武宫的沧海啊,海里的动物都是我的朋友……」
月明探身出船头,大声叫道:「聪聪,你回来啦……」
十几条海豚争相跃起,其中最大的一条直蹦到船边,险些跳上了船,嘴巴大张着,发出欢快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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