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不如意总安慰自己,能在一起就好,能结婚就好,能走到最后就好。电影里讲述了太多爱你一万年,我们知道那都是编剧写好的,所以才退一步求其次,骗自己不是奢望,就不失望,告诉自己如果怎么样怎么样就好,然后默默地希望一点点地更好。
从没意识到,有你便是最好。
1
以前常去的酒吧叫冬日演绎,它经历过革命性的巨变。
也就是从一个“动次大次”的酒吧,换成了一个只唱民谣的地方,位置变了,老板也变了,外人看的话,两家酒吧其实没什么联系。
原来的老板是个土豪,冬天穿貂皮开保时捷,脖子上挂的金项链比我小时候遛我家京巴儿的狗链子都要粗不少。
冬日演绎在家里还挺有名气,环境也还行,上下两层,1楼是散台,绕着舞池挤得勉强能走人,2楼是卡座,中间掏空,可以直接看到整个1楼的情况,有几分有钱人就能君临天下的意思,摇啊摇的。
也很偶尔地会把DJ停下,找几个歌手在舞池里弹吉他驻唱,装几天小清新什么的,挺不错的,传言是,后来冬日演绎消防出了问题,就关了。
胖澄求我说:“带我去,一定要带我去!”
我边换外套,边说:“你去干什么?又都不认识。”
胖澄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前一晚因为喝醉就住在了我家,收留他的时候,我告诉过他一早我就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他得自己在我家里睡觉,没时间理他。
他当时捋着舌头满口答应,点点头的样子,很萌。可是今天才刚刚醒酒就吵着要和我一起去,还说自己有的是钱,不怕随份子,沾沾喜气美滋滋。
婚礼定在了上午10点,已经没时间再废话,我们打车到了指定地点附近,根据百度地图再往前是小胡同,车开不进去,只能下车步行过去。
胖澄满脸不信任地问我:“你确定在这儿?”
我好像是在回答,也是安慰自己说:“应该是吧,请柬上不是写着呢吗?”
这地方靠着江边,是一片平房区,道路又窄又坑洼不平,好在还算干净,要不是早就看见路边贴了喜字,我也差点以为自己弄错了。胖澄边走边抱怨道:“这破路,爱情是不是也挺崎岖啊?”
我说:“别这样说,大喜的日子,被人听到多不好。”
这婚礼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勉勉强强算是女方的朋友,是郑建磊打电话要我替他出席的,他给我的请柬,上面的名字还有我用涂改液修改的痕迹。
没有其他婚礼上十万响的爆竹、准备迎亲的车队、随处可见等待并抽烟的亲朋好友,也没看见什么破了的气球、准备五谷杂粮闹新房的大婶,目前在这个胡同里除了零零星星的几张红喜字之外,能看见的就是不远处的一个木牌路标:“此处右转,冬日演绎。”
2
大约半年前,也可能是一年前,我记不太清了,反正老的冬日演绎那个时候还没失火,我和郑建磊在一张小散台上喝百威啤酒,一口一口悠闲得像两个大傻瓜。
像我们这样的通常是没有人愿意过来搭讪的,和脸没关系,主要是酒不行。我在冬日演绎常能见到三两个中年男人,一进来坐下,扯着嗓子恨不得比DJ的音乐声都大,对着服务员说:“给我们来两个果盘,30瓶喜力,再开两个皇家礼炮。”
生怕别人听不到自己点了什么似的,不一会儿他们就不再孤单,左拥右抱,这都是什么?反正我听那些凑过去的女孩说,是友谊。
我去的那天没人开皇家礼炮,这感觉就像吃馒头起码要喝汤一样,混搭不得,不然总会觉得怪怪的,那天又是请了几个驻唱歌手,不再是烦人的迪斯科。
我喝大了,看见个抱吉他的就觉得像陈绮贞,崇拜得不得了。刚刚唱歌的女孩唱的是《天天想你》,唱完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女孩把吉他交给另一个人,从舞池上下来,踩着高跟鞋,朝我这桌走过来。
女孩挽起袖子,白色衬衫,胳膊也白白的,化了妆但头发没染色,黑色的头发飘来飘去,说:“谢谢啊,还带朋友来捧场。”
郑建磊说:“小事儿,好久不见,反正我这朋友也经常过来喝酒。”
说话的这个女孩叫张蕊,离近了我才发现个子真高,好像比我还高点,千想万想没想到她居然是郑建磊的朋友。我们坐在一起,听别人唱歌,三个人喝百威,我自认为气氛有点微妙,动了点歪心思。
我知道郑建磊把我带来的主要原因是他自己不胜酒力,果不其然,喝了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说要先回家,我假惺惺地说要一起走,郑建磊不让,说:“你陪好张蕊,别因为我扫兴啊,哈哈。”
我也不推辞了,说:“好,拜拜。”
3
修成正果这个标准很难界定,因为不是都说学无止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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