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却又残忍的停下来,用耳语般的声音诱哄,‘小宁,说声好听的。siw'那时周宁身上已然被他燃了火却不能释放,渴切的寻求安慰的亲吻又得不到。
‘什麽好听的?'周宁脑子混沌没有答案,只能勉强的问。
林长安的手却更加恶劣的挑动著,嘴唇凑在周宁唇边若即若离,享受著追逐就是不肯覆上去,他身上的汗滴到周宁胸口,弄的周宁一阵颤栗,越发难过起来。
‘叫我,比如,叫声长安哥哥,亲亲长安哥哥。'
这怎麽可能叫的出来?!周宁被折磨的想哭,咬著嘴唇,委屈的瞪大了泪眼。林长安看了,忽然受不了似的吻上来,周宁得到了想要的亲吻和自由。脑子一片空白。片刻之後感官风暴再次袭来,最後他的确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叫过什麽丢脸的话了。
那是一场必然无法忘记的性爱。
周宁只记得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向身体本能坦白,躺在那里一身一身的出汗。他的记忆模糊了细节,却分明的记得林长安覆盖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他有力的拥抱,贴在身边的大腿的强壮和张力。记得他在自己身体里面的温度,记得他的每一次撞击,鲜明的摩擦,停顿,恶狠狠的力道,每一下都可怕的让他心悸。还有最终快感来临时紧紧的缠抱,和那个冗长濡湿的亲吻。周宁真正的精疲力竭,快乐到了极致,恍惚竟然有种世界末日到来般的濒死感。他偎在林长安怀里,身上粘腻都是汗,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他的。他把手放在林长安的胸口,手下的心跳急速一如自己的。终於倦极了,再也顾不上什麽,就这麽沈沈睡去。
是夜无梦,一觉天明。
周宁醒来的时候天真的亮了。他当时只觉懒懒的并没有在意,何况还有人从後面搂著他,在他脸颊上脖子上细细碎碎的亲吻。周宁颜面发烧,只好继续假寐不想理他。林长安便在他耳边耐心的叫著,‘小宁,小宁,小宁。。。'这个声音挠的周宁心里一团乱,昨晚不就是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周宁翻个身,奋力去扒林长安的嘴,‘让我好好看看,你明明长牙了,怎麽还这麽无耻。'
林长安被他扒的龇牙咧嘴,还能看著他笑。笑的周宁心里发酵,松开手,长长的亲吻,耳鬓厮磨。周宁窝在温柔乡里不想动。直到林长安问他,‘小宁,你今天还要不要去上班?'
周宁的手正一个一个的数他的脊突,犹豫著要不要顺著尾椎继续滑下去,随口便说,‘早呢,我的闹锺还没响。'
‘闹锺响过,你没醒,我就把它关了。'
‘什麽?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过,不到八点。'
‘完了,完了。怎麽不叫我?交班肯定赶不上了,脑外早上不查房的,一会儿就要进手术室了。'周宁急急忙忙要起来换衣服,一动觉得手足酸软,忽然明白过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不许,许,看。'
林长安怕他真急,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君子模样,把手背挡在眼睛上。‘我不看,你别赶著。我一会儿送你。'
‘小宁,我想,你最好找件高领的衣服穿。'
‘为什麽?'周宁手忙脚乱的刚刚套好仔裤背心,听见这话下意识的往身上一看,顿时吃惊不小。‘你!'怎麽能忍?他忿忿的把手里的衣服丢在床上,扑过去,抓住林长安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个分明的印记,衬衫肯定盖不住。‘高领衣服有什麽用?要换手术衣的!'那种大开领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象他这种身材,稍微弯弯腰,别说脖子胸口,简直可以一路看到底。
林长安也觉歉意,由著他咬,眉头都不皱,好言安慰他,‘男人麽,有点痕迹也没关系。'周宁一听又是咬牙,又是沮丧。的确,林长安脖子上带点痕迹别人或许看著很性感,有味道,可是人和人差别怎麽那麽大呢。周宁没辙,只好找了一件很久没穿过的高领棉毛衫出来,打算一会儿不脱,就穿在手术衣下面。
林长安也起来迅速的换了衣服。
周宁却连说不要他送。‘前两天贵宾急诊来了个脑梗的。没多久全院都知道了,那是副院长读书时的老情人。我们科护士长还在那儿说院长好眼光。老情人好看没有用。现任夫人不光学术拿的出手,身体又好,还捐过半个肝给他。'
别的周宁不想说了。出了这个门去就是现实。现实里,林长安这麽‘拿的出手'的人却不能拿出去。原来没什麽心思的时候,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和林长安进进出出,现在却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顾不上多想,他的时间真的很紧,查点了该带的东西就往外冲。林长安伸手拉他,他顿顿脚,在林长安脸上敷衍了事的亲了一下,胡乱答应了一起吃晚饭就走了。
结果晚上林长安下了班,等等等,等到很晚都没见到人。打电话也不在服务区。想著周宁头天晚上累坏了,林长安到底放心不下,还是去了医院找他。结果那天黄道非吉,果然生出一堆大是非来。
21情人节快乐!
那天鸡飞狗跳的出了一堆乱子,就象一出嘈杂的戏,即将落幕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患者家属把实习医生打了。那个实习医生就是周宁。
周宁早上去晚了,科里已经没了大夫,穿梭往来的都是护士,忙著执行早上下的医嘱。他的病人排在当天第二台手术,所以并不十分赶,他想著先到护士站看看昨天值班医生纪录的病程。结果就被护士长抓了差。另一组的一个住院医马大哈,刷了手才发现忘记带ct片子。护士长忙的脚不沾地,一眼看见周宁就把片子塞在他怀里,说,‘正好,正找不到人呢。你顺手带进去吧。赶紧啊。'周宁知道这时候住院医脑袋上顶了雷,连忙答应了就走了,别的也没来得及理。还好送到的时候教授还没进来,住院医对他千恩万谢。
事後大家回想起来,那天从开始就很邪乎。妇产科主任受人之托做卵巢癌根治术,开进去没多久,腹腔大出血,患者死在了台上。副主任上一台简单的子宫肌瘤切除,小桥流水,竟然阴沟里翻船,把流水给切断了,呼了泌外值班医生去接输尿管。消息传开,开始大家还在轻松议论他们今天走背字,不久之後就发现自己好像也受了牵连。
象周宁呆的那间手术室。第一台经蝶垂体瘤切除术居然做了快四个小时,和经典开颅手术时间差不多。主任脸色不太好看。
第二台,周宁的病人,大脑廉旁脑膜瘤切除术。患者是个家庭妇女,头痛多年都没引起重视,有一天早上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叫救护车拉到医院,拍了片子一看居然瘤子都长到快有鸡蛋大了。打开了发现肿瘤周围血管丰富,钙化也比想像的严重,预计五六个小时的手术做了快十个小时。
开颅手术视野小,周宁不用洗手上台,开始他还站著强撑了一会儿,後来实在是没体力就找了个脚踏溜墙根儿坐下。算起来为了准备那件大事,最近他都没怎麽好好吃上一顿饭。昨天就更不用说了。从下了班就开始忙,一直弄到林长安进门才算让他自己满意。後来又那个那个。直接後果是早上上班迟到,当然就没有早饭,午饭因为第一台手术拖台,第二台直接跟著开。他们几个小虾米换著跑去胡乱吃了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狠了,看著什麽都没胃口。这会儿也是,不觉得饿,单就是虚乏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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