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名指套了进去。2023
我低头一看,是拴着棒棒糖的绳子,金色的,被他卷成了一枚戒指,上面还扭来扭去地绑了一个花骨朵。
抬起头时,他正好转过头,专心地看着新郎新娘拥吻的美丽画面。
我看着手上的小圈圈,终究还是没有扯下去。
典礼结束后盛华延自然遇到了一群同学,他们聊得很兴奋,七嘴八舌的,夹杂着方言,因而让我有些听不懂,只知道他们聊的都是后来的发展,问allen的情况。
婚礼场面虽小,来的人却来头不小,譬如新郎新娘的家里都是鼎鼎大名的生意人,做得是游轮生意,kaye则在参加竞选州长。
午餐后是舞会,气氛很热闹,我想起之前说好的事,捅捅盛华延:“你不是要去拉小提琴?”
盛华延按了按我的头,站起了身,整理着礼服,朝着kaye走了过去。
许久不见回来,我猜他会不会躲了?正纳闷着,kaye跑来拉了拉我:“跟我来。”
我一边站起身,一边问:“过去做什么?”
“你不是钢琴家吗?”kaye笑着说:“合奏多开心。”
他真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看看我的左手:“我不会弹钢琴。”
“你不是钢琴家吗?来吧,”kaye肯定也看出我不好相处,态度就显得有点小心:“自己坐在下面多无聊。”
“我不是钢琴家,我是……”
“怎么不是?”kaye拿着手机,问:“这就是你吧?”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应该是很久以前了,久到我完全想不起来这是关于哪一场演出,只知道上面的人的确是我,那时我还在弹钢琴。
“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是saar发给了lou,他们是好朋友。”她转头指向不远处端着香槟的男人,笑着说:“刚刚lou告诉我们,你们早就结婚了。”
lou我知道,他是近几年国最红的男歌手之一,有长相,有实力,拿奖无数,舞台表演力惊人,被称为新一代猫王接班人。
对于他会和盛华延做朋友这种事我已经不太意外,盛华延和我不是一个阶层,他的朋友大都是各界名流。
kaye这么说,我总不能说我们已经离婚,便点了头:“是。但我手受了伤。”
“很严重吗?”
“很……”我刚开了个头,就一转头,看到演奏区里走来一个人,是盛华延。他正拎起摆在钢琴上的小提琴,见我看他,便优雅得鞠了个躬,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在他老同学的面前把他晾在台上显然是找死,我便话锋一转,说:“要看是什么曲子。”
“月光奏鸣曲。第二乐章。”
月光奏鸣曲第二乐章很容易,容易到完全可以回避使用左手。我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坐下时,感觉盛华延按了下我的头,说:“来吧,王。”
我没理他,看着那架钢琴,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告别钢琴后,我再也没有摸过它,甚至拒绝去看一切与钢琴有关的信息。然而钢琴在我的生命里依旧占了大半的光阴,我不会忘记,即使琴键向来冰冷。
和盛华延合奏有点困难,原因是我从没听过月光的小提琴钢琴合奏版。心里觉得小提琴的声音该是主旋律,却不由自主地抢了主旋律,就这样拉扯了几分钟,结束时,不仅我在累,盛华延也用那种近乎无奈地眼神看着我。
结束后,原本的琴师继续演奏,音乐是舒缓的小夜曲,盛华延把我拉进了舞池:“累吗?”
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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