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她都盼着密道里响起声音,可宁王一直不来,直到一个月后,密道里响起了极低的敲门声。
她以为自己思念成疾,出现了幻觉,可那声音一直没有消失,敲一会儿,停一会儿,坚持不懈。
姜琼华便吩咐宫人们:“我最近睡得不安稳,你们都去偏殿候着,没我的吩咐不要过来。”
宫人们连忙出去。
姜琼华犹豫片刻,拿了宁王送的口脂,缓缓抹上一层,对着铜镜看了又看,这才进了密道。看见宁王时,她不禁微微颤抖,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两人对视许久,她说:“宁王为何……又来了?”其实想问的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可她说不出口。
宁王仿佛看穿她的心事,说:“我恨不得天天来,可母后未必想见我。这一个月我寝食难安,今天终于忍不住,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母后也正好想见我。”
“我没有想见你!”姜琼华心虚,说得有气无力。
宁王见过太多女子口是心非,对她的心思再了解不过,便大步上前,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说:“愿愿,你才十六岁!别的姑娘在谈婚论嫁,你却想在这里孤独终老?”
姜琼华被戳中心中痛处。
原本进宫前,自己早就做好了付出一生的准备,可没想到宁王突然闯了进来,在她如止水一般的心上撩起涟漪。
“我想过了,如果你愿意,我来想办法,我带你走,从此这云阙城再也没有太后,没有宁王,只有我和你,在天涯海角。”宁王的声音越发深沉温柔,一字一句,都荡进她的心里去,“愿愿,以前我声色犬马,是我没遇到你,可后来我喜欢上了你,我再也没有做那些事。是你让我想要成为更好的人。愿愿,你能成全我吗?”
姜琼华看他,皱着的柳叶眉一点点舒展开。
以前每次说这些话,宁王都带了一半玩笑,没几个姑娘能抵住他的温柔攻势,如今他却用了十二分真心,说出口时更加动人。
姜琼华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急急呼吸几回,终于冷静下来:“我是你母后,混乱纲常的事不能做!”
“我手上有一种药,母后服下就能沉睡,如同死亡。等母后摆脱了太后身份,我们就能……”
“不能!”姜琼华斩钉截铁地说。
刹那间,她从他眼中看见了绝望,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复了温润,脸色却有些苍白。
“我明白了。”宁王沉重地行礼,转身离去。
姜琼华忙走出密道,生怕自己再多待一刻,就会忍不住跟着他去了。
宁王回到别庄,想起少女姣好的面容和婀娜身形,不由欲火攻心,招手叫住了一个匆忙跑过去的小侍女。
侍女身形纤秾合度,该挺翘的地方饱满高耸,该纤细的地方盈盈一握,像极了那人。可惜这脸……
宁王二话不说,把侍女拉进自己寝殿,用帕子盖住她的脸,横冲直撞,愤怒地低吼着,只不敢把心头的那个名字喊出来。
完事后,宁王把脸埋在侍女的颈间,兀自苦笑。
自己从来不争什么,唯一想要的,却得不到。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那束月光揽进怀中!
打发了侍女,宁王去浴池洗浴。
程安看出他烦闷,小心翼翼地试探:“殿下有什么心事,可否说出来,让奴婢排解排解?”
宁王没有答话。
程安说:“奴婢猜,一定是太后娘娘的事。”
宁王猛地从浴池里伸出手,反手掐住他的喉咙,浑身肌肉紧绷。常年纵情声色的人,身形却是精壮,线条流畅,水珠从他宽阔的胸膛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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