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后,已经成为帝王的季康白仍旧记得那个苍老的女子倒在自己怀中,反反复复的就念叨着一句话:“墨白,墨白,等来世我还能遇见你么?”
雪白的发丝在风中翻飞,那个医术精湛的女子已经成为过去,季康白深深的陷进去,眼前全都成了白色。
远处,两个身影渐行渐远,见到亭子中临风而立的身影,都是无奈的苦笑。
“二哥,你看皇上又在想娘亲了。”是瑾阳,不用说,跟在他身边的一定是瑾瑜,这两个兄弟仍旧是那么像,只不过仔细看就可以发现瑾瑜要沉稳老成的多,而瑾阳大概是被保护的很好,多了些许孩子气。只是跟季康白那种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比,他们两个也许都要幸福一些。
闻言,瑾瑜叹了口气,他的目光深邃,定格在皇上手中的玉镯上,不由的苦笑道:“难不成还是没有人能戴上那个镯子吗?”
瑾阳撇嘴道:“也真是奇了怪了,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玉镯子,怎么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能戴上呢。”
瑾瑜接口道:“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镯子呢,这是娘亲留下来的遗物。”他说这也禁不住陷入深思,这事情当真奇怪,因为那个玉镯看着很普通,只是当有人试图戴上它时,它浑身就充满了灵性似的,突然就变的很小很小,小到连人的手指头都套不上去,可是等一切过去,它又恢复了原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看上去毫不起眼。
季康白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也听出了是谁的声音,所以他也懒得转身,只是将玉镯仔细的收起来,他注视着看似平静的湖面,然后在瑾瑜和瑾阳踏上第一阶台阶时,突然回身,冲着他们笑道:“你们回来了。”
瑾
阳照例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然后捂着胸口大呼小叫道:“哎呀我的娘哎,吓死我了啊。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啊!”
瑾瑜无奈的看着他,这种把戏皇上几乎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都玩一次,瑾阳居然每次的反应都一样,他稳稳上了台阶,然后恭恭敬敬的行礼:“皇上,臣回来交旨。”
彼时,瑾阳也已经上来了,嘻嘻笑着上来就去抱季康白的脖子:“皇上,几个月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呀!”
瑾瑜暗暗叹了一口气,一路上他费尽唇色教的都白费了呀,那些个礼节啊,君臣礼仪呀,他讲的那么详细,瑾阳这小子居然一点都没听进去吗?看来以后得对他管教严一点,要不然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情的呀。
季康白笑着任由瑾阳抱着他亲昵了一阵,然后才道:“瑾瑜,你比不上瑾阳呢,咱们兄弟之间还要这虚假的客套礼节做什么呢。”
瑾瑜笑着起身,道:“礼不可废,宫中人多嘴杂,万一被人看到乱说,皇上到时候岂不是为难。”
季康白一时冷了脸色,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可是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岂能由着旁人乱说,当即毫不犹豫的就杀了三个人。笑话,三兄弟相互扶持一路血腥才到了今天的地位,他们之间的关系岂是旁人一两句话就可以撼动的么?
瑾阳冷笑道:“管他们做什么,那些个闲的没事做的人,整天只会说别人。哎,对了,大哥,这次西行顺利的紧,不仅把那些个地方的人打的服服帖帖的,还缴获了大量的珠宝呢,我和二哥想着大哥,快马加鞭的就赶回来了,那些沉甸甸的押送珠宝的马车还要好几日才到呢。”
季康白早就收到了消息,此时见到瑾
瑜和瑾阳自是开心不已,大笑道:“走,喝酒去。”
路上遇到很多太监在抬尸体,瑾瑜想起方才见时季康白手拿玉镯一脸的失落时,就明白这定是试过玉镯的女子们的尸身了,他不由得劝道:“皇上,这些人都是无辜的,而且皇上单凭娘亲留下来的一副玉镯就定人的生死,未免太草率了些。”
季康白冷冷的瞥了一眼,冷冷道:“她们既然没命戴上这个玉镯,那不如及早投胎,也许来世有这个福分也说不定。”
瑾瑜皱眉:“这定又是那个妖道的胡言乱语,皇上千万别信。”
季康白有些不悦:“他是得道高僧,不是什么妖道。”
瑾瑜还想再说,已被瑾阳插嘴道:“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总是吵吵的,有什么好。二哥,难道你不想早些见到娘亲吗?”
瑾瑜愣了一下,他想的,他怎么会不想呢,只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他想就可以的啊,再说了人的轮回转世只怕连阎王爷都没办法掌握,何况他们只是凡人。
就在他愣神间,瑾阳已经跟季康白走远了,他苦笑了一下,然后掏出银袋子递给那些个太监:“厚葬了吧,剩下的银子能找到家属的就给他们的家属吧。”
过了几日,估摸着那些押送珠宝的马车就要到了的时候,瑾阳和瑾瑜一大早便在城门前候着了。只是他们等来的不是珠宝,而是一个受了伤奄奄一息的士兵,一匹跑的快要累死的黑马,还有一封用书信。
信是白纸黑字,只看了一眼,瑾阳便要喷出血来:“这是谁干的?也不看看是谁的马车就敢劫,当真是胆子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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