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希望与里维斯家的人起冲突,但我还是能为里维斯家的人做些什么的。你应该知道,易寒的哥哥夭折了,他是里维斯家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果我把他们日盼夜盼的继承人送回去,他们非但不会怪罪我,还会感激我呢!”
季天泽的神情是那么得玩世不恭,仿佛是在说一件好玩的事情。可韩梓悠明白,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玩。
易寒逃到中国,就是不想继承家里的企业。若是送他回法国,那简直就是比送他入地狱还惨。易寒说过,只有在中国,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自由,是他渴望了20年的东西,如今就要毁在她的手里了。
季天泽的这个威胁,对她很受用。
“你不可以送他回去!”就算被威胁,她也不会服软!
“那要看你的表现。”韩梓悠觉得,她想用人面兽心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
“我要见我,我来了,你还要我做什么?”
“做我的女人。”
五个字,毫无征兆地落入韩梓悠的耳朵里,韩梓悠猛地抬头。眼前的男人表情难得的没有戏谑,却依旧冰冷。
“我是易寒的未婚妻。”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就算你是又如何,我认定的东西,没人敢抢。”季天泽永远是那么得自信,与韩梓悠的自信不同,韩梓悠是自信于自己的外表与成绩,而季天泽自信的是自己能够掌控一切。这也是为什么韩梓悠总觉得,在季天泽面前她有种自卑感。
“东西”这两个字刺痛了韩梓悠的耳朵,他居然把她当成了一件东西!所有的耻辱都化作了一个字——“滚。”
季天泽的眸子在瞬间变得阴沉,他直视着女人饱含怨恨的双眼,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这么看着他!他的征服感愈见强烈。
“立刻、马上,用私人飞机送他回法国!”
季天泽的话让韩梓悠打了个激灵,她刚刚完全没有顾及到易寒,居然惹怒了他,“不要!”她慌了。
成功要挟了她,季天泽呵住正要离开的黑衣人,翘首以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韩梓悠咬了咬银牙,终是放不下面子,便说道:“我饿了。”转移话题,是良策。
季天泽一抬头,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吃什么?”季天泽问她。
韩梓悠选择无视他的注视,“除了带酒的,其他都吃。”她不会喝酒,所以很少喝酒,这也是她每次出席宴会易寒都会叮嘱她的,这次虽然易寒没来得及叮嘱她,她也会牢牢记得。
“两份法式红酒牛排,一杯白兰地,一杯伏特加—马提尼。”季天泽吩咐道。
看着眼前热腾腾的红酒牛排和伏特加,韩梓悠心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火又“腾腾腾”地窜了上来。这个季天泽,皮笑肉不笑的,分明就在跟她对着干!
季天泽当然明白她低着头心里在想
些什么,他就是在跟她对着干,也要让他明白,她只有服从的份。这也是他训练她的第一步。
“cheers!”桌子那头传来季天泽依旧沉稳的声音。韩梓悠真的很难想象,他戏弄了她,现在又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韩梓悠慢慢地抬起来,与季天泽对视,眸子里的寒冰瞬间凝固。季天泽收回了在空中的手臂,好整以待地看着韩梓悠。只见她慢慢地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过,我、不、喝、酒!”
季天泽淡淡地一笑,样子很是云淡风轻,“如果不想易寒出事,就乖乖地喝下这杯酒。”
“你不觉得,老是用同一个方法威胁别人是一件很下档次的事情吗?”韩梓悠反问道。
“方法不在多,管用就行。”
韩梓悠咬牙切齿地说道:“恭喜你,这很管用!”她恨透了季天泽那永远自信的样子,季天泽还真是第一个能让她这么抓狂的人!
举起酒杯,韩梓悠晃动了两下,虽然说伏特加搭配了马提尼的度数低了不少,可对于不善喝酒的韩梓悠来说,这迎面而来的刺鼻酒味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恶心。光是想想这浓烈的酒液灌入喉咙的感觉她就受不了,更别说真的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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