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门口,赵毅停下脚步,一边把挂臂弯里的大衣穿上,一边跟温辞说:“你别搁这儿干等着,给秦渝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了。”
“不用。”
这种互为信任的相处偶尔会让人感到羡慕,偶尔又难免让人觉得有些疏离。
赵毅不管温辞怎么想的,掏出手机就给秦渝去了个电话,张口还语气不善,“在哪儿呢?”
秦渝在一阵莫名其妙中听见温辞正小声抱怨说“你别催他”,回答说:“就快到了。”
“行。”赵毅挂了电话,看向一脸埋怨之色的温辞,“温辞,你们都在一起十几年了,还在担心做什么事会不会给对方添麻烦,这很不应该,非常不应该。”
温辞被教育得一怔,也不是一直都在担心来着。
念书的时候,他们会事无巨细地跟彼此分享点滴,他也会跟个小孩儿一样摔跤了第一时间就跟恋人喊疼。
又重新回到怕麻烦的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因为秦渝工作太忙了吗?完全出于理应体贴的心理吗?
因为最近的思绪一直很混乱,心情很复杂,温辞的感知总是不够准确。
赵毅都跟人告别了,忽地想起一件事,折返回来时面上带着一丝忧虑。
温辞问:“怎么了?”
馆里人少,但认识温辞的人不少,赵毅说:“秦渝一会儿就到,跟我去车里坐着等吧。”
本就没什么可忙的了,温辞直觉赵毅是真的有事要聊,去取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跟着赵毅走了。
一上车,赵毅就点火把暖气开到最大,双手揣兜里正好摸到了烟,想抽又怕开窗冷着温辞。
“说吧,什么事?”温辞想当然地认为是要聊赵毅自己的事,赵毅少有开口求人的时候,他还想着无论什么,都会尽量帮忙。
赵毅身子转向温辞,“上星期喝酒,你还记得你喝醉了说了什么吗?”
温辞想了想,那天他之所以答应出去喝酒,是因为苏澄的事儿,思维扩散着想了很多,有点烦,少有的一场结束后还跟去了第二场,结果最后醉得不像话。
他酒品一向很好,不会撒酒疯,想着自己应该不至于将别人的秘密说了出去,他摇头,“不记得了,我说了什么?”
话到重点,赵毅的烟瘾犯得狠了,手用着力快要把兜里的烟盒给捏扁了。
温辞性子不急,见其犹豫,就稳稳地坐着等待。
赵毅心里悠悠一声叹息,“你说秦渝不爱你了。”
温辞眉梢一抖,双手不自觉交握到隐隐泛白,随后有些结巴地接话,“是,是吗,我说了些糊涂话啊。”
那天聚会的人不少,他担心地问:“我醉得很夸张吗?大家都听见了?”
“没,你嘟囔得很小声,我也是凑近了才听清的。”
温辞松了口气,又尴尬开口,“你应该没告诉秦渝吧,就,别说了吧。”
看见温辞的面色变得不自然,还叮嘱得小心翼翼,赵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从前没见你喝过闷酒,这都两回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就是醉话,当不得真。”温辞想要佯装无恙,却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牵强。
赵毅看在眼里,劝道:“要真有什么误会就尽早说开,别闷在心里,我虽然是旁人,但看秦渝对你的上心程度,装模作样可做不出来。”
温辞配合着回答“是”,又配合着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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