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马踩死,我也没心情再捡你上来,你就在这大漠中被烤成人干吧。”
让他们单独待会
忧儿听了耶律宸勋的威胁,小屁股上又重重的挨了两下,本来他用衣袍给自己遮挡烈日,又在头上浇水降温的那一点点好感马上就没有了,刚安静下来的身子又扭动起来,巴不得他把自己扔下才甘心。
“驾”耶律宸勋一只手拉起缰绳,一只手按住忧儿的后背,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便放蹄飞奔起来。
忧儿俯身趴在马背上,身下坚硬的牛皮马鞍硌的她肚子胸口都疼,再加上马儿奔跑时候的颠簸,让忧儿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别说再挣扎了,就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营地到那个小沙丘这段路忧儿是走了好几个时辰的,而现在虽然在马背上,可忧儿感觉更加的难过,巴不得赶紧到吧。
虽然被蒙着头脸,但终于可以听到了风声之外的马蹄声和人声,忧儿知道应该是到了。
果然,马停住不在颠簸了,耶律宸勋也跳下了马背,顺手将忧儿从上面提了下来,拎包裹一样的拎进了自己的主营帐。
“快,快放开我。”
忧儿感觉肚腹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又是被衣服蒙着头,又是悬空被耶律宸勋拎着,让她终于支撑不住想要呕吐。
耶律宸勋也听出忧儿的声音中带着隐忍和难受,忙将她放在地上,解开了两只袖子,将她从自己的外袍里抖了出来。
“呕……”
忧儿才一出来,就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不过因为昨天晚上只吃了一些干巴巴的饼,喝了些马奶,今天没吃早饭,连水都只喝了半袋,所以只是干呕,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而这样却更加难受,直呕的脸色都绿了,肚腹内还是不住的翻腾。
“喝些水吧!”
一只水袋递到了忧儿面前,耶律宸勋见她这样不是办法,也许喝些水,喉咙不那么痒了,就不会呕的这么厉害了。
“谢谢。”喝了一口水之后明显好多了,忧儿发自内心的谢了一声。
耶律宸勋点点头,耶克达大步的从一个帐篷里走了出来,看到耶律宸勋忙迎了过来,覆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忧儿只听到他说“牙”、“太重了”、“血都要流干了”、“只怕……”
断断续续的几个词,但忧儿也听懂了,再看耶律宸勋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和黯然下去的眼神,便知道,牙真的有事了。
“让我去看看它吧!”
忧儿两只小手抓紧了水袋,好像那里面有一个生命似的,怕一松手就会跑掉。站起身晃了晃,但还是咬紧牙,坚定的走到了耶律宸勋面前要求着。
“它不一定会死,不用你去。”
耶律宸勋咬了咬牙,伸手将忧儿推到了一边,然后大步的向耶克达刚刚出来的营帐走去。他那一下力量并不大,却让本来就受了伤,体力也到了极限的忧儿摔倒在了地上。
“起来吧,让主子和牙单独待一会儿。”耶克达上前一步将摔倒在地上的忧儿扶了起来,低声的劝慰着。
“想个法子让他离开一会儿,我有办法救牙。”
忧儿的小手一下抓住了耶克达的大手,摇晃着、哀求着,她不想让牙就这么死的。
我可以救它
看着忧儿的大眼睛里有隐隐的泪水,但目光很坚定,也很诚恳,耶克达想了想,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营帐外等我,我和主子出来了,你偷偷溜进去,至于有多少时间就不一定了。”
耶克达带忧儿来到牙休息的营帐外,小声的嘱咐一句,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不知道他和耶律宸勋说了什么,不一会儿,耶律宸勋便和他走了出来,急匆匆的向马棚方向走去。也许是说那匹玄黑色战马的情况,因为忧儿不知道,但耶克达明白,雷(就是那匹战马),牙和翼,是耶律宸勋最为关心的三个异类的伙伴。
忧儿见耶律宸勋和耶克达走了,忙溜进了帐篷。
牙巨大健硕的身躯躺在地上一块雪白的羊毛毯子上面,身上大部分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和本来漂亮的皮毛粘在一起,还沾着黄色的沙粒;一对直立的耳朵微微下垂,双眼无力的闭着,看不到那绿宝石一样美丽的狼瞳;如果不是它的腹部还在微微的上下起伏着,忧儿甚至以为已经失去它了。
“牙,谢谢你。”
忧儿跪坐在牙的身边,小手伸出来在它的额头上轻轻的抚摸着。
牙感到她的抚摸,吃力的慢慢睁开眼睛,看了忧儿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它太累,太衰弱了。
看过牙勇猛顽强的样子,看过它在群狼中浴血奋战毫不退缩,而此时的它居然连睁开眼睛都困难,让忧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有疼惜更多的则是感激。
忧儿的眼神向帐篷里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了挂在一边的一把弯刀。契丹人是刀不离身的,而且也喜欢在营帐或是房间里放上各式的刀做装饰,忧儿起身走过去,将那把弯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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