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柘点头,“总不能让我父亲死后还任由别人糟践。”
这么说着,一直跟在二人身后不说话的阿巴里马上兴趣浓厚,“好,我们一道去!”
他早就看不惯那帮人了,如今有沈小侯去,岂不是痛痛快快的收拾了。
筑兰王前思后想,觉得有些难度,却也不是不可。他将里里外外都想的清楚,如今解决了那里的问题才是要紧,眼看着冬日了,筑兰再拖下去与北境都无益处。
“孩子,你若办好了此事,我筑兰便是你永远的朋友。”
“可此事有二点。。。
。。。”
闻言,沈柘后退一步躬身作揖,“愿闻其详。”
“第一,你需要喊着沈之舟之子的名号前去,不为别的,一为震慑宵小之辈使其不攻自破,二为将沈家兵那些还有根骨的早早做了打算。”
“其二,筑兰人只能暗地帮你,赵皇帝疑心甚重,若为有心人利用,只怕说你暗地勾结筑兰。。。
。。。与你,与筑兰都无益处。”
未说之言沈柘了然,其实他也如此打算。
他要正大光明的告诉众人,他回来了,不止告诉北境境内境外,也要告诉京城,告诉皇帝,也告诉苏绾。
他要堂堂正正的回来,他要的就是这样。
只要将羊皮子河一带的问题可以圆满解决,那么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北境至今军民都对父亲有这感情,自己是借了父亲的光。
次日,沈柘便带着自己的人出发了,而阿巴里则也带着一队人,掺在沈柘队伍里,一起朝着羊皮子河一带出发了。
另一头,说苏承峘带这女儿已经到了北境。
这里的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糟糕,如今不知是邸报上筑兰骚动了,不仅筑兰,还有二方势力蠢蠢欲动。
作为将军对战事的敏感,苏承峘早早就飞鸽传书给了就近的临川郡衙门,着他的军令调动兵力,又一书信飞至京城。
苏绾从没有走这么远的路,身子骨都是酸的,已经几个月了,起初郁闷的心情如今倒是好了许多,看到北境的开阔更是疗慰了自己。
“爹,这是哪里?”苏绾问。
苏承峘一脸凝重,“前面就要到了羊皮子河了,我朝最北边的地方,沸城。”
“羊皮子河?沸城?”苏绾记得这个地方,“怎么绕到这里了,爹是有什么旁的事?这与沈家可背道而驰啊。”
苏承峘是故意的,他知道这里要乱,一路行至此他几日前就发现不对了。若是不能在边地看看,他这个苏将军恐是白当。
其实他思量过,到底要不要先将女儿送去沈家,可与其将女儿送到沈家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
“你没发现么?半日了,连个活物都没见着。”
闻言,苏绾的心也提起来了。
正是呢,半日了,别说活物,鸟都没见过。
“爹。。。
。。。”
苏绾就是经过一世死亡,可面对战事或是更凄惨的局面,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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