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始终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每当他坐在床上时,他总会不自觉地,轻轻抚著她那一天曾经躺过的地方,感受著她那佣懒的性戚与特别的笑容……而他的桌上,还坚持留下她最爱的那盘水果——那是尼雅王朝里才有的品种,而且只能栽种于星宿宫。可是以往,他从不觉得它美味芬芳,直到那一日以后,他总爱将它拿在嘴边轻咬慢嚼的,独自沉浸回忆她甜美的姿态……
就这样,堂堂一国之君的赛希洛,每天总会那一身神秘打扮,躲在月牙宫前的树林中,等待著他的月牙儿再度出现。
“陛下,你要找谁?我进去传就是了,何必……”贴身侍卫不懂他的苦衷。
“你回去吧!我自有我的理由。”他是恨不能就这么进去找他的月牙儿,但是,月牙宫是他的禁区,他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只有等,耐心地等著。
终于,在等了几天后,他真的看见了朝思暮想的她走出月牙宫。她依旧是一脸的灿烂笑容,转著维吾尔族的美丽圆裙,像个孩子似地,快乐地探著皇宫的每个角落。
“她应该很年轻吧!”赛希洛安静地跟随在她的背后,与她隔著些许的距离,想好好欣赏著她自然活泼的举动。
她跟“她”还是不同,一个像白天的太阳,热情有劲;另一个则是夜晚的月亮,内敛含蓄,而他对“她”是崇拜与珍惜,但是她呢!?赛希洛笑了笑,一股无来由的电流,倏地窜上他的心窝……
“哇!这里是哪里啊?竟然有这么美的一条溪流。”应鸿雁一高兴,立刻脱下鞋子,踩进水中,玩得不亦乐乎。
真没想到!她才不过来这里没几天,就忘了先前所有的烦忧,不但将考古队抛在脑后,就连她的未婚夫何伟群,她都忘得清洁溜溜……一想起何伟群,她还是扫了兴地上了岸,若有所思地想著以前的种种。
“月牙儿。”赛希洛轻声地走到她的背后。
“是你?”应鸿雁显得有些讶异,“好巧喔!你怎么也来这儿?”
赛希洛笑了笑,然后坐在她身旁,“你在想什么?”他语气温柔地说。
“没什么,只不过,有些事让我很迷惑,”应鸿雁屈起腿,撑超双手托起腮帮子,眼光迷蒙地说:“阿洛,你曾经恋爱过吗?你相信世上会有永恒不变的爱情吗?”
“你考倒我了,”他摇著头,情绪也掉进了有“她”的深渊中。“我曾经爱过一位女孩,而我也以为我可以永远跟她白头偕老——”
“结果呢?”应鸿雁转过头问著。
“结果在我将娶她的前一晚,她打算跟别的男人私奔——我才惊觉到,这就是我所谓的爱情,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事实却是,她不爱我,虽然她早已与我订了婚约,但是,她真的不爱我。”虽然事隔三十年,至今想起他仍有伤痛在心头,但是,痛似乎没那么深、心也不再那么沉重。
“怎么会这样?怎么你的遭遇比我还惨?”应鸿雁顿时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激动,“我就说嘛!什么爱情都是骗人的,几年的感情与承诺,可以说丢就丢,竟然还会有人相信一见钟情,说什么看一眼就生死相约,说什么浑身发烫,像是电流通过……更夸张的还是当两人四目相接的时候,什么天地为之逆转,世界停止转动……然后,就什么都懂——”她说得口沫横飞兼比手画脚,然后,转过头去看看一旁的赛希洛,对她的话可有赞同的附和。
不过,赛希洛却出乎意外地缄默,因为,她刚刚形容的,不就是他近几天来不解的感受?而她说,那叫一见钟情?她说,那是人们对爱情降临时的撼动?
“喂,你干嘛这种脸色?该不会——你也相信那些无聊夸张的传说?”应鸿雁白了他一眼,却愕然地感觉到他的心思。“你……相信?”她再问了一遍。
“我相信!”赛希洛透过墨镜,盯著应鸿雁的鹅蛋脸,温柔地说道:“我经历过……”他知道,眼前的傻女孩不就是“元凶”吗?
这天起,应鸿雁与赛希洛成了无话下谈的好朋友,他们以一种自然又快乐的方式,逐步地缠系著两人心的归所。
“阿洛,今天带我上哪儿啊?”应鸿雁每天一早,总会来到与他相约的树林中,然后兴奋地随著他,游走在尼雅王国的市镇中。
不知不觉的,应鸿雁爱上了与他相处的时刻,虽然,他还是坚持蒙著脸、戴著墨镜,但,她依旧能在他的言行中,感受出他的气度与温柔。而他总习惯牵著她的手,温柔细心地对她说:“小心!别摔跤了,这里路不好走……”
“谢谢。”虽然,应鸿雁嘴里只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但无可否认的,她的心却每次都泛起涟漪朵朵,因为,何伟群从来没对她如此温柔……
原来,她跟何伟群之间,连当好朋友都说不上!好朋友?她有时偷偷瞄著身旁的他,却对这样的字眼恍惚迷蒙……
“嘿!你看我带什么来了?喝喝看,很香醇喔!”这一日,赛希洛领著她来到了他的另一处行宫,当然,他是事先摒退了所有的人,才请她进宫。
“杏花茶?哇,好香喔!”应鸿雁一把就抢过来,喝了好几口,“阿洛,说真的,能交上你这个朋友真是我的幸运,亏你这么神通广大的,竟然连皇上的行宫都能进来。”应鸿雁不疑有他的赞不绝口,因为,赛希洛告诉她,他是尼雅王的一品侍卫,可以自由地在殿前游走。
“慢慢喝,别呛著了。”赛希洛凝望著她,布巾下有幸福的笑容。
“对了,你看过尼雅王,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一个老……老先生?”她本来想讲老头。
“老先生?”赛希洛愣了一晌,才忍著笑说:“是谁告诉你,尼雅王是位老先生的?”
“想也知道嘛!听说他已经一百岁了,天哪!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得伺候那些年轻嫔妃们,难怪整天不在星宿宫。”
应鸿雁最大的遗憾,就是至今尚未见过尼雅王。打从她住进月牙宫,耳边就经常听见宫女们对尼雅王的形容,不过,听归听,她总觉得她们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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