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明日定又是个大雪纷飞的天。
皇帝松开手臂,“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朕。”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窗外的云遮住了余光,幔帐只中几近黑暗,看不清皇帝的神情,于心然迷茫地不知如何应对。
最终皇帝还是派了人送她回去,坐在龙辇之上她一路都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到了芙蓉轩门口,一喜便迎出来,“娘娘,如何了?”
什么如何了?她疑惑着,话到嘴边这才想起来自己怎么从御书房出来了?她不是去拿那本折子的吗?
可皇帝一直看着她不敢拿。
“本宫这不成。”马上就要天亮了,“你命人出宫传话给七小姐,就说还是让徐雁秋这两日想好应对之法吧。”
“可七小姐之前让人传话进来,说要娘娘务必帮徐御史这个忙,否则他无权无势,根本无力自保。”
无法自保。。。。。。难道徐雁秋还真的当众议论皇帝的过错了?有这把柄更糟糕了,即使王家不出手,父亲一党便可将其置于死地。
关键还是在于那本折子。
第二日,众妃嫔去御书房等皇帝一道出宫祭祀。她到之时,谢清已经在伺候皇帝起床梳洗,于心然只能乖乖立到屏风边静待。原来昨日离开后,皇帝独自回了偏殿就寝。
他必定没有批阅那堆折子,那么如果今日她留下来,还有希望毁了那本折子,那么单看徐雁秋值不值得她这么做了,于心然权衡着利弊。
皇后凤驾也很快到御书房偏殿,一进屋便见到了谢清正在为皇帝奉上茶盏,脸色顿时难看。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身为四妃之首,不去一同伺候皇上更衣,杵在这里做什么?”皇后将气撒在于心然身上。
被这么劈头盖脸训斥一声,于心然真真觉得自己无辜极了,她好好站着又没碍着哪个!
床榻边,谢清又从宫人那接过龙袍,给皇帝披上,真是浓情蜜意的一幕。
她顿时左右为难。一边怕皇后训斥,一边又不想去打扰皇帝和淑妃。
纠结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到皇帝身边,帮着一道为他整理龙袍。谢清沉得住气,从始至终都未看皇后一眼,只一心服侍皇帝。
造孽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去年在幽州行宫,皇后与淑妃斗法,她夹在其中左右为难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今年打死她都不会再去了。
不对,先解决眼前之事。
她为皇帝扣着胸前的扣子,一路到了脖颈那,他垂眸淡淡扫过她,并不言语,但她能感受到他若有似无的气息,立即低下头。
身边谢清给皇帝递来了沾、湿的布巾,于心然发誓这绝对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刻!天知道今日还会发生什么更诡异的事。。。。。。
“臣妾、臣妾今日不大舒服,想留在寝宫休息。”她艰难地对皇帝说了方才自己一直在编的借口。
皇帝还未回应什么,皇后先发难,“你敢不去祭祀?”声音拔高了带着责问的语气,眉眼凌厉、
“臣妾不大舒服,望皇上和皇后赎罪。。。。。。”她扣好了皇帝龙袍胸前的扣子,放下一双柔夷,装了个唯唯诺诺的模样向他们禀告。决定不去祭礼,一则为将折子弄到手,二则她实在不愿再夹在皇后淑妃之中左右为难,成为无辜被攻击的对象!
“本宫看你好好的、”皇后不依不饶。于心然明白她的心思,若自己不跟着去祭礼,那么谢清所站的位置便是皇帝的右边,二人几乎平起平坐了,皇后自然不答应。
“既然贵妃说不舒服,就让她留在宫中吧。”皇帝漫不经心地开口打断皇后,并非与她说话,是对同皇后说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毫不在意她去还是不去。
若是可以,她现在真想长舒一口气。真的饶了她吧!
***
终于到了辰时,圣驾出宫前去天坛祭礼。于心然被独自立在偏殿之中,她根本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记得昨夜御案上的东西摔到了地上,不知道折子此刻有没有被放回原位?
唔。。。。。。没有
书房正殿的御案上已摆了新的笔架与砚台,那叠折子却不翼而飞了。四处翻找,书架上,木塌边,床上,真的没有。昨夜的一片狼藉仿佛出现在了梦里,书房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灰尘。
里里外外寻遍,确定折子真的不在书房。难道皇帝离宫时一并带走了?徐雁秋真的不太走运。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嘎吱一声。她下意识地蹲下,大概是太监进来收拾东西。
然而片刻之后,蹲到腿麻了都听不见脚步声。壮起胆子往门口看了看,怎么。。。。。怎么书房门怎么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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