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这么做,你会来见我?”常山公主的声音也跟着压低,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确定屋外没有人,也藏不了人,才道:“沈瑜要入东宫,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商离愣了,胸口闷闷的,“为何是她?”
“因为你不嫁,自然要有人嫁。”常山公主一声长叹,“你那继母想送陆宁送东宫为侧妃,于是她跑到我这来,说她愿意来伺候我。说明白一点,她想伺候的人是韩凛。”
商离还沉浸在沈瑜要入东宫的震惊中,“阿瑜那般乖巧懂事之人,她一定不会忤逆,可太子那样的人,不会是她的良配。”
“人人皆知,沈瑜与商荇两情相悦。太子这么做,再明显不过,打的是商家的脸面。”常山公主摇头,“陆宁说,她若是嫁了韩凛,日后征北军便是韩凛的,我这个公主也会过得十分风光。我想想,十分有道理。”
商离不敢置信,“她真这么说?”
常山公主说:“她能嫁韩凛,而你却不行,因为你身后是护国公府,而她什么都没有,唯有陆家而已。将征北军从陆家手中夺走,也是萧寅想做的。你看,她比你更识时务。可你呢,到了信都都做了什么?你还是那个你,最后还不是要跟我一样,让你嫁谁你便要嫁谁。阿瑜、你、我,都比不上一个陆宁。”
商离离开时,遇到在门口散步消食的何昭。
她只看了他一眼,只当不认识,从他身边经过。
何昭眼含热切,却不敢上前。他也知道,商离如此的处境。
商离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地进了自家的屋舍,命人把大门紧闭。
陆宁还在,韩凛也在。
一个伏低做小,温顺可人。
一个衣袍半敞,面冠如玉。
商离笑意盈人,热情地上前,“陆家妹妹也在,听公主说,你喜欢我长兄,可是真的?”
陆宁愣了,这不是她认识的商离,绝不会对她露出半点笑意。
“你既喜欢我长兄,那往后你就留在信都,不要回洛阳了,好好照顾我长兄。”商离给了韩凛一记眼刀,“这信都不比洛阳,鲜卑人劫掠是常有之事,流民为了一口饭食杀人越货屡见不鲜,妹妹若是出了意外,也是情理之中。”
陆宁不敢相信这是她听到的,这与在洛阳处处低她一头的商离全然不同,“韩家阿姊这是在吓唬阿宁吗?阿宁乃是征北大将军陆疆的长女,随常山公主奉旨巡边。若是回不了洛阳,只怕谁也担待不起。”
商离颇为苦恼地皱了皱眉,“妹妹的话在理。可妹妹是否想过,常山公主为何要派你前来,而我家长兄为何没有拒绝?这几日,蔡夫人数度相邀,与你颇为亲昵,你以为又是为何?名正言顺留在你信都,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并不难。”
“你……”陆宁内心慌乱,却没有被吓住,“你不敢,这信都城还不容你只手遮天。只要我告诉校事府的人,你就是商离,你觉得会如何?”
商离挑眉,“校事府?那是在洛阳,与我何干!”
“他们……”
陆宁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院中一阵骚动,似有重物落地,几声哀嚎之后归于平静。
商离与韩凛推门而出,院中部曲押着一人,那身衣着打扮与宣抚使团的随行人员如出一辙。
陆宁紧随其后,对押着的那人说:“你也听到了,她就是商离。”
那人不出声,怒目而视。
韩凛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冷静利落,“别留活口。”
“我来,我来。”拓跋迟趴在墙头,“杀人这事,还是我来做。无他,唯手熟尔。”
拓跋迟一跃而下,手起,刀落,鲜血喷溅而出,正好落在陆宁的裙裾上,点点猩红如春日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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