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吧?早知留下来陪你的沪森哥。”沂铭转了转鸭舌帽,试探凌菲的口气。
“真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当午饭吃。”凌菲又气又恼,伤心无处发泄,只好转化成愤怒了。
“我说沂大小姐,我又没有惹你,你看你拿着一束玫瑰,火车上的人大概都在猜,这位小姐准是去会情郎了。”沂铭用手半捂住嘴巴,故意发出“哧哧”的声响。
凌菲撅嘴瞟了一眼四周,果然有乘客像看西洋景般看着她。羞愧不已,索性把花从窗口扔了出去,可怜那束花,在秋风中滚了几个圈,摔在地上成了花泥。
“不喜欢也别扔掉嘛,人家的一片心意。”
“谁让你说笑我,我当真不喜欢那个周少爷。”凌菲朝沂铭翻着白眼。
“不喜欢就对了,他想娶你,哥哥还不愿意呢,回头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凌菲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挡在脸上不再言语。心里念着,他到哪里去找一个好少爷,若能找到,自己何苦到二十六岁还没能嫁出去。
半夜,火车停下时,凌菲又遇见那个卖橘子的老婆婆,随手买了几个,剥一瓣放在嘴里,同为淮南的橘子,此时吃下去确是苦的。大概心里的苦水太多了,凌菲呆呆的愣了神,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又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准备好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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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苦自看明月苦(1)
北方的午后,暖暖的太阳,沂家的司机小七来火车站接少爷和小姐回家,小七平时话很多,今天却缄口莫言。快到家时,忍不住对沂铭说:“少爷,老爷知道你和小姐去江南了,有些,有些生气。”
沂铭嗯了一声,捏了捏旁边凌菲的手,意思是不要害怕,有我在。
小七补充道:“老爷在家里等你们。”
“知道了。”
凌菲扭过脸看窗外,没有烟雨蒙蒙的小桥流水,自然不再有温婉的心绪,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让她感到陌生,而江南,仿佛才是她真正的故乡。
除了陌生,还有畏惧。
走进冰冷华丽的家,沂铭和凌菲来不及喘息一口气,沂成若和贤瑛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他们已经做好了讯问的准备。
“去哪了?”成若问道,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仍然掩饰不住他的愤怒。
“哦,我和凌菲出去散散心,你们也知道,我前段时间为了公司里那个项目忙的不可开交,正好这几天打算休息休息,凌菲。。。。。。”
“休息什么!我干了一辈子,也从没想过要休息!”成若将茶几上的德国进口白瓷杯掀落在地。
“哎呀,你不要老动气,把身体气坏了怎么办。”贤瑛站起来打圆场,愤愤的走到凌菲身边,指着凌菲的鼻子说道:“凌菲,你都多大了,你不懂事不让我们省心也就罢了,你为什么非要拖着你的哥哥。你哥哥有你这么闲吗,啊,他以后是要接手沂氏企业的,整天跟你干些鸡飞狗跳的事像什么!”
“爸,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让哥哥再陪我出去玩了。”凌菲主动认错,她已经习惯了。
沂铭醒悟过来,这一次的责骂又是针对凌菲的,可原因何起,他猜不出,也懒得过问了。
“妈,凌菲都认错了,我也错了,好不好,我这就到公司去,你们二老消消气。”沂铭朝凌菲摆摆手,示意她回自己的房间,自己则快步朝大门外走去。
“爸,妈,我回房间了。”凌菲请示父母能否可以离开了。
没有人回应她。
她只好拖着行李,疲惫的往房间走。管家和佣人见了,只装作没有看见,对于这个不受待见的大小姐,他们没有必要过于热情。
只有吴姨走了过来,对凌菲说:“小姐,我来帮你拿吧。”
凌菲把行李递给吴姨,没有说话,转身进了房间,吴姨跟了进来。
吴姨是沂家的老佣人,现年已五十多岁,在沂家做了近三十年,执管沂家的厨房和洗衣房,一辈子没有结婚。因为是老一辈,为人做事又利落正直,从不在背后议论主家和佣人间的闲话,佣人有时偷吃懒做,她也就说说作罢,因而深得大家的尊敬。
“小姐,我看你很累,你想现在洗澡吗?如果需要,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吴姨心疼的望着凌菲,凌菲的脸上苍白无血色。
“不用了,吴姨,我想先歇一会。”凌菲直直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小姐,老爷今天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你不要怪他。”吴姨欲言又止,她的心里藏着一个太久的秘密,差一点脱口而出。
好在凌菲没有刨根问底的心情,说者有意听者无心。凌菲淡淡的说:“我知道,我不怪他,也怪不到。吴姨,麻烦你把门关一下,我想睡会。”
“是,小姐。”吴姨退到门口,关上房门,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怕被别人瞧见,又掏出手帕赶紧擦干。
这个大房子里,没有无缘无故的悲伤。
有人来敲门,凌菲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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