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太医走远,萧焕笑着问太后:“母后想知道什么?”
太后深深地看他一眼:“我想知道皇后有没有身孕。”
“有了。”萧焕不假思索地说。我被他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已经有了,都没听他说起过。
“那就最好。”太后说着,忽然离座走到萧焕面前,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面颊,“又清减了。”
萧焕垂下眼睛:“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没再说话,放下手走回软榻上坐好:“好了,我这里没有事了,你们走吧。”
我看向萧焕,他抬头冲我微微笑了笑。
我走过去,和萧焕一起告退出来。
走到慈宁花园里,我也不管身后还有一帮太监跟着,就上前两步拉住了萧焕的手,压低声音问他:“萧大哥,刚才你跟太后说我怀孕了,真的假的啊?”
他低声笑了笑:“假的,骗她的,哪有这么快就能看出来的?”
“哦。”我答应了一声,想起那个扣住我脉门的太医,如果不是萧焕及时赶到的话,太后会对我做什么?逼问我父亲给我传了什么话,把我绑上幽禁起来,还是直接杀了我?太后做这些的用意又是什么?她想干什么?我父亲想干什么?有什么微妙的变化似乎已经发生了,一时间我千头万绪理不清楚。
“苍苍,”萧焕轻轻握了握我的手,他的手有些冷,但干燥沉稳,“这几天你不要回储秀宫了,就待在我身边不要走开。”
我点点头,笑了笑说:“那你天天翻我的牌子,后宫里的人看我的眼睛不都红了?还不人人扎个布娃娃写上我的生辰八字没日没夜地咒我?”
“三千宠爱在一身,你这么风光,被她们咒一下也没什么打紧。”他笑着说。
“呸呸呸,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为了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得被那些人咒啊?”我嗤之以鼻。
正说着,我们转了个弯,迎面吹来一阵寒风,萧焕掩嘴咳嗽了几声。他体内的寒毒虽然说是由来已久,但我以往还没见他怎么咳嗽过。我转了个身,倒退着走在他前面,帮他挡着寒风。我看着他笑了笑:“现在我可是走在咱们万岁爷前头了,算不算越礼,要不要治我的罪?”
“这罪可不小,”他假装凝眉思索,“那就发配到养心殿端茶送水好了。”
“万岁爷太狠心了,怎么能发配到养心殿端茶送水,发配到养心殿吃吃喝喝外带占床睡觉好不好?”我讨价还价。
“不好,不好,”他肃然摇头,“那就不叫罚,叫赏了。”
“这也叫赏啊,关在养心殿里那么闷,我宁愿被发配到玉门关去数骆驼……”我正说着,看到萧焕停住了脚步,眼睛看向前方。
我转过身,看到甬道里杜听馨披着斗篷,带着一个小宫女站在那里,似乎是正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杜听馨深深地福了福:“臣妾见过万岁爷、皇后娘娘。”
“馨儿什么时候这么多礼了,”萧焕笑了笑,伸手去扶她,“这里又没有外人,这是要去见母后吗?”
杜听馨猛地拍开他的手:“既然是妃嫔,就要恪守妃嫔的本分。听馨不才,不敢等到色衰爱驰的那一天,才明白君王之爱不过是露水浮云。”
“馨儿你……”萧焕愣了愣,有些诧异地说,“为什么这么说?”
杜听馨仍旧气鼓鼓的:“为什么这么说,万岁爷心里明白。喜欢的时候就千宠万爱,不喜欢的时候就行如陌路,今儿个看这个翩若惊鸿,明儿个又看那个宛若游龙了,个个都是系了一生心,负卿千行泪,莺莺燕燕真真假假,哪里还讲什么新人笑,旧人哭,夜夜乱红飞过秋千,朝朝风流肚肠不穿。我说的就是这个,万岁爷难道不明白吗?”
萧焕被她一顿抢白,吸了口冷气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馨儿……这是何意……”
我一把挽住萧焕的胳膊:“露水浮云又怎么样?如今这滴水滴在我身上,这片云停在我头上,沾不到边的人呢,就只有在一边泛泛酸水,暗地里咽咽苦水。”
说着,我拉起萧焕就走:“皇贵妃还是赶紧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诉苦去吧!皇贵妃喜欢站在外头吹冷风,我们奉陪不起,就此别过。”
一路回到养心殿,萧焕还是不停地咳嗽,我叫人端了碗热枇杷露给他镇咳,忍不住埋怨:“真是的,犯得着这么骂人吗?”
回到屋里,萧焕的咳嗽已经缓和了些,笑了笑说:“没什么……馨儿只怕是在开玩笑。”
“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啊,那种话谁听了都急。”我皱了皱眉,“不过因为这事儿,我刚刚想,要是我一直就这么走在你身边,实在有点惹人耳目,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什么?”他轻咳着,带点好奇地问。
“我先回趟储秀宫,等我回来你就明白了。”我把他按到软榻上坐着,笑着卖关子。
回到储秀宫,我脱掉身上累赘的曳地彩绣凤凰长裙,换上让小山找来的宫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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