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白还礼拱手,“举手之劳,公主无须挂怀。”
湖阳公主也不多话,大约是从小受过严格的礼仪训导,坐姿甚是端庄,朝下淡声吩咐道:“来人,赶紧泡一壶好茶上来。”跟前的宫女赶忙应了,转身出去。
少顷,宫女端来几盏碧盈盈的新鲜清茶。晞白刚喝了两口茶,便见云枝满脸不悦跑了回来,嘟着小嘴道:“怎么办啊?爹爹娘亲都有事出去了。”像是舍不得让晞白走,小声央求道:“大哥哥,不如你再多等一会儿吧?”
晞白的本意是要回荷包,再趁机见一见云琅,最好能在他手下谋得一份差事,如此再探查阮洪更加容易。谁知道刚巧人家不在府上,心下略微失望,但也不知云琅什么时候回来,想了想道:“即然这样,还是改天再专程过来一趟。”
“大哥哥,改天是哪一天啊?”云枝似乎颇不放心,“那个荷包很重要吧?大哥哥你一定会再来的,对不对?”
晞白点头道:“嗯,一定再来。”
依照晞白的意思,当然是改天确定云琅还在府中,再来登门拜访,以免到时要回荷包便没了借口。只是这些,却是不好意思对云枝明说,对小姑娘撒谎,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一行人出了公主府,湖阳公主的马车还在清洗修整,于是改乘软轿,上轿之前与晞白告别道:“今日多亏公子搭救,将来公子在京中有什么麻烦,只要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晞白突然心中一动,上前道:“公主,在下正有一事相求。”
湖阳公主虽然言之不假,但也没晞白会的要求提得这么快,不由稍怔了怔,顿步微笑道:“好,公子请讲。”像是担心晞白有难言之隐,还顺手将侍女撵了下去。
当日送郡主云枝回府,曾经拒绝过云琅相赠的银两,假使今日又提出要求,没准会让对方以为是反复之人。再说,当时救的是云枝而不是她爹,恩情总归隔了一层,未必会轻易应允谋职之请。倒不如这位湖阳公主,刚才也送算亲手救过她,看她语出真诚之意,不妨趁机先试上一试。
晞白心里琢磨了一番,上前道:“在下习武多年,一直都有报效朝廷之意,只是无人引路,所以想请公主做个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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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阳公主打量着他,想了想道:“你的身手甚好,比京营里那些兵卒强的多,倒和皇上身边的侍卫有得一比,只是”略微犹豫了片刻,“宫中侍卫有专门的人挑选,而京营那边又是按军功资历的,不能随便指派官职,没有什么合适的去处。”
晞白听到“京营”二字,无异于是仙音,忙道:“公主说笑了,在下只是想要入军习武操练,能够为朝廷尽一份绵力便就足矣,岂敢非分奢望官职?”
湖阳公主却道:“京营的日子甚苦,一般的兵卒也没什么升职的机会,我看公子不像是贫苦之人,何必去讨那个苦吃?要是不嫌委屈,不如在郡主家中做个侍卫,姑姑看在云枝的份上自会关照,岂不比京营里呆着强些?”
“多谢公主关怀。”晞白微微欠身,“京营里面虽然苦一些,但是男儿吃苦也是应该的,在下多年习武,只望能有一日在军中效上薄力,还望公主成全。”
湖阳公主微微沉吟,叹道:“也罢,正巧我也想去一趟京营。”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出一点淡淡的忧愁之意,只是隔着一层面纱,不能看清她的真实情绪。
与公主府的怡人景色相比,京营里则到处都是一派肃杀景象。在不远处的宽阔校场上,士兵们正在两两对枪刺杀格挡,就连心情沉重的晞白,也不由被那阵阵升腾杀气所震动。旁边休息的士兵们大声呐喊助威,颇有点地动山摇之意,有一名年轻将官站在中间指点枪法,周围已是黄尘沙土弥漫纷飞。
湖阳公主在边上看着那人,半晌没有出声。门口守卫欲要进去禀报,却被公主身边的宫女叫住,不敢强行进去,小心赔笑道:“公主,这军营校场里到处都是灰尘,恐怕弄脏公主的衣衫,不如小的去把傅校尉叫出来?”
公主侍女斥道:“多嘴!”
“是。”那守卫吓得不敢再说话,缩手站到一旁。
那边士兵喊声中气充沛,像是刚刚训练不久,晞白原以为要多等一会儿,谁知那青年将官扭头之际瞥见这边,很快疾步过来。走近瞧见是湖阳公主,忙行礼道:“不知公主玉驾亲临,方才失礼未迎。”
“笙歌,你也学得落里八嗦的。”湖阳公主像是有点不满,但当着众人也不好继续多说,忍住话头,回头介绍道:“对了,这位公子是”她并不知道晞白姓名,不由顿了顿,“公子,还是你自己说罢。”
晞白略微犹豫,抱拳道:“在下颜忻夜,见过校尉大人。”
“原来是颜公子。”傅笙歌抱拳回礼,因为身着军营戎装,一举一动都显得颇为刚毅,看起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晞白心里自有思量,担心‘沈晞白’三字会惹麻烦,因此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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