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梅干真的很酸,但是他偏偏能面无表情的含著,直到那酸味过去,慢慢漾出甜来,喝水也是甜的,苦茶也能变成甜的。
白启偷偷吃过一块,然後确定自己不会喜欢这个东西的,他酸得小脸都皱到一起,喝了好多的水才涮下去那个味道。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麽牧夜会喜欢吃这样的东西!
但是他不讨厌牧夜的味道,闻起来有点酸有点甜,很干净。
像是梅子初成的季节,天空干净的连一丝云都多余。
不知道……
白启看著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忍不住偷偷的想。
不知道自己的舌头被那个人尝起来,是不是也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想著想著红了脸,狠狠瞪他一眼,转过头去,看他莫名其妙的样子,觉得心里却是浓稠的,化不开。
因为这些事情憋著没处说,越积攒越多,白启一肚子不明所以的火,就干脆发泄到角练场上,结果无辜人士就成了他的发泄对象,多罗这些时候一定是支持实战练习的,那些人往往被他打得抱头鼠窜还不能躲得光明正大,叫苦不迭。
别看白启瘦小,个头也不高,弱不经风的娘们样,下起手来又阴又狠,一起进来的人根本不是他对手,就连多罗也暗暗吃惊──牧夜这麽个光明正大的师傅怎麽叫出来这麽个阴险徒弟来?!
因为不拘套路,招式灵活,所以不一定老人就一定能赢他,和他较量可不只是拳脚功夫,没点脑子可不好赢,人人都说这个孩子要是上过战场,加以时日一定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牧夜听到这些话也不过是笑笑,没有多说什麽,不管这些人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听听。
多罗对此也没说什麽,只是对他的要求严格过任何人,而白启也没任何疑问,你叫练五组、十五组还是五十组也好,都憋著那麽股子狠劲去练。
人们就知道这个人厉害是因为比任何人都努力,加上这人又不爱笑也从不说话,更让那眼睛里的狠劲阴沈沈的,平时又爱穿一身白衣服,甚至有些冰冷了,多少还有那麽几分多罗的意思,还被人送个外号“小阎王”。
☆、(10鲜币)最特别的日子
这天他又把不服气的家夥狠狠修理一顿,直到天色暗下来,自己一身汗了,才觉得心里爽快了,这才放过两个倒霉鬼,朝著浴池去了。
因为是饭点,所以在的人也是快洗完的,人比较少,白启比较喜欢这个时间来。
怎麽说呢,他承认不承认也好,长的比较……稍微遮一下不该有的地方,还是很能引起人的遐想的,有出些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但是都在认清他的真面目以後消停了,大家虽然垂涎美色,但是打不过,也就尽量离远一点。
白启找个地方舒服的把自己舒展开,就听见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闲聊,乱七八糟的胡扯著什麽,他也懒得去注意,偶尔一两个字落金耳朵里,也没当回事。
直到忽然,熟悉的字眼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麽说的话,这个月归来的人倒是不多呢。”
“不是不多,就一个啊!”
“谁啊?”
“兰月的话,也就是牧夜啊!”
“那个三品武将?多罗手下的那个?”
“是啊,整个兰月就他一个人啊!还是初一,那天我当班,第一个见他的呢……吓?!”
两个人说的正中,忽然就见一条白花花的影子出现在他们背後,细腻纤细的骨架子,巴掌大的脸,黑色的头发瀑布也似的开在水里,像是忽然冒出个花精一样!
不过,这个花精眼神太凶悍,一副要吃人骨血的厉鬼样子,硬把两个高高的壮男吓的一个哆嗦,
“白、白启?!”
他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那个人,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白──再说一次!
那人也乖觉──除了牧夜,他白启还真没在乎过什麽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是说牧夜就是七月初一归位的,整个七月就他一个,你不知道吗?”
另外一个也小声点点头:“就、就今天……”
牧夜是今天回归仙班的?怎麽从来也没听他说起过?
在这里待了这麽长时间,也知道这个日子值得纪念,因为他从来不提,自己也就真的没怎麽注意过这件事情,今天一听,才想起来似乎去年的七月初一,不见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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