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夫人掀起了车帘,她头发已经花白,眼角有些细纹,脸上挂着泪,语气坚定:“景王既然不肯见,行之还是不要勉强他了。”
“是,母亲。”严雨最后看了眼宋翰墨,下了车。
严雨一番劝导,宋翰墨其实是想去的,不过严老夫人既然这样说了,他再开口说要见严修洁一面,倒是不好了。
寒风凌厉,掀起马车窗户一角,宋翰墨见到随风飘动的白布。有几个下人靠近,把白布掀开,漆黑的棺柩呈现一角。
帘子落下,挡住视线,宋翰墨只听得厚重木板的摩擦声,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猜想应该是棺盖被推开了。
“呼呼呼”又是一阵疾风,旁边的林子里还传来了几声凄惨的鸟叫。
帘子又被微微掀起,严老夫人手里拿着一束扎着红绳的头发似是要放入棺内,严雨在旁边拉着她,应是不肯。
严老妇人一把推开严雨,眼里带着泪,朝这边瞥了眼,宋翰墨寒毛直竖,无由来,他觉得老夫人是在看自己。
幸好,风停了,垂下来的帘子,挡住了老夫人的目光,让他舒了一口气。
宋翰墨查看了下自己的伤势,断了一个胳膊,脸上有些刮痕,腿上、身上各处都缠着绷带,还真是惨烈。
车内昏黄的烛火微微摇曳,刚刚看到的情形,更加坚定了他定要救严修洁的决心。
靠在车厢上,他缓缓闭上眼睛……
风透过车帘缝隙进入车中,在宋翰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头发明显被剪了一小段。
“景王?景王……”
宋翰墨醒过来,看清是严雨后变得很慌张,挣扎起身去看马车外的天:“什么时辰了?!”
掀开帘子,还是漆黑一片,心才放了下来。
“景王?”严雨不理解宋翰墨突然的惊慌,道“还未到午夜。”
“呼,那就好……那就好……”宋翰墨又坐了回去,心情平静了些,才问严雨:“有事?”
严雨:“家母已经睡下了,雨来找景王是有要事告知……”
“好。”宋翰墨眼神示意严雨继续说。
“不知景王可听说三竹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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